第十三章 骏马

余光撇到波图斯卡莱大公瓦尔特，利奥波德觉得差不多时机。
看瓦尔特大公的表情，父亲约瑟夫一世应该透露了不少东西才使大公瓦尔特那么在意自己的举动。
终于结束了交谈的利奥波德到安静的偏殿休息，并没有着急去卡斯蒂利亚派那边，刚刚的举动已经够引人注目，没必要给自己添麻烦。
威廉·特雷比诺也就是利奥波德的庶出兄长之一，这位同样年幼的骑士领着瓦尔特大公来到了偏殿。
映入眼中的就是他们未来的国王利奥波德。
大公瓦尔特陷入了回忆。
皇帝约瑟夫一世在与他和埃曼努埃尔·大公商讨中提到了西属尼德兰成立比利时王国并加入神罗的问题，这算是给予奥地利大公国的报酬和西班牙叛乱贵族们处罚的最终结果。
西属尼德兰地区是如今西班牙手里仅剩的低地地区，作为手工业和商业发达的地方，西班牙在这里施加重税用来压制资本家抬头，防止出现第二个荷兰共和国。
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就是唯一的机会。
西属尼德兰地区脑子有问题的贵族和资本家合作叛乱，想脱离西班牙的控制，结果当然是失败的。
如果成立了哈布斯堡王朝的比利时王国，那么哈布斯堡家族就能通过比利时统一低地地区，同时也不会太过引起欧洲各国的警觉。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不仅处理了弟弟查理大公的问题，拿极度富庶的西属尼德兰堵住他的嘴，还顺手在法兰西旁边和英吉利海峡埋下了钉子。
进可统一低地，退可监视新教联盟，约瑟夫一世的智慧无与伦比。
利奥波德大公居然先找西班牙的贵族交谈，瓦尔特大公猜测西班牙未来的国王只怕不会是查理大公的卡洛斯三世，而是利奥波德一世。
利奥波德并没有和大公瓦尔特·韦佛讨论政治，全程都在讨论西班牙的风景建筑，宗教之类的。
利奥波德明白自己仅仅只是被看成聪明的孩子，并不存在讨论政治的可能，还不如询问伊比利亚文化上独特性。
这样能够让这两位西班牙的大贵族暴露一些东西给自己这个“小孩子”，还可以加深自己对于西班牙的认识，外人怎么也不会有自己人了解。
精力不足也是很大的问题，利奥波德感觉眼皮在打架，旁边的瓦尔特大公看到后也结束了讲述，请辞后离开了偏殿，利奥波德也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当阳光洒在华贵松软的床上，人已经毫无踪影。
利奥波德很少赖床，锻炼身体是他必须的活动，况且这时期没什么娱乐活动。
今天维也纳的贵族们统统聚集在某个庄园，原因是俄罗斯的商人从东方带来了很多马匹，其中不乏良驹无数，引起了贵族们的注意。
这位俄罗斯商人真实身份是罗曼诺夫家族的白手套，皇室的商人可不是一般人。
已经有人听说这次的压轴宝贝是来自波斯那边的阿哈尔捷金马，它的另一个名字在远东帝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汗血宝马。
曾经汉武帝为了得到这种马匹灭了一个西域国家，全世界这种马只有四千匹，因为稀少所以价值千金。
换上黑色的皮靴，穿上自己要求制作的直筒裤，看着贵族们穿的附在腿上紧贴皮肤的紧身裤，利奥波德表示欣赏不来。整个皇宫都知道大公不喜欢紧身衣裤，这也只是大公奇怪的习惯之一。
华贵马车停在庄园门口，利奥波德下车后看到了庞大的庄园，土地兼并问题一直是奥地利的疾病，必须要有威望和成就的君主才能着手这个问题。
贵族迎接利奥波德的到来，商人头领直接带领利奥波德来到压轴的宝物区，这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从黄金雕刻到宝石饰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一匹淡金色的小马驹炫彩夺目，个头很小，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灵优雅、体形纤细优美，再衬以弯曲高昂的颈部，勾画出它完美的身形曲线。
利奥波德脑海里已经有如下画面:
一位英俊的男子身穿戴鎏金胸甲和东方扎甲，头戴铁罩头盔，右手举起佩剑指着前方，身下骑的是一匹淡金骏马，仿若天使的远征。
“殿下，这匹马驹就是波斯阿哈尔捷金马，父母都是纯种宝马，淡金色的皮毛世所罕见，只有您配得上这匹马。”
不过利奥波德表面上不动声色，开不出任何情绪变化，说:“这匹马我要了。”
身后的哈布斯堡家族的骑士掏出钱袋，这匹马价值5462盾之多，可以说是一个移动的金子马。相当于后世的四千万
这些钱是前段时间祖母埃莱奥诺雷陛下给利奥波德的钱，利奥波德还被祖母的手笔震惊了。
马匹被送去皇宫，利奥波德继续观赏罗曼诺夫的藏品。
大多数都并不稀奇，毕竟哈布斯堡这么多年的统治神圣罗马帝国，有几件独一无二奇珍异宝很正常，甚至听说家族内部有圣遗物存在。
几件据说是东方皇宫的陶器，是不是真的官窑利奥波德也看不出来。
正当利奥波德要离开时，商人递给了利奥波德一份书信，寄信人是他背后家族的小公主伊丽莎白。
马车上威廉骑士告诉利奥波德一件事，刚才商人和他聊天时，说他们在来时遇到了一群东人，那群东人遮遮掩掩，言语中却难掩贵气，商人猜测那群人可能是东人皇族。
利奥波德往后拢了拢头发，难道真是那家人？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波斯地区？逃亡？
利奥波德感觉没什么头绪，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群人穿过俄罗斯到达的波斯地区。
利奥波德没打算深究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