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端掉贼窝

羊皮胡同刘掌柜家被窃，这事在京城引起来不大不小的风波。
前天刘掌柜谈完生意出门被一名奇怪男子拦住，刘掌柜当时还不乐意，但看到男子拿出一长串的菜刀剪子问他要不要赊时，刘掌柜当时变色。
赊！那哪能不赊啊！
赊了菜刀，刘掌柜颤巍巍地问啥时候给钱，赊刀人笑呵呵地说等你家被偷，我再来收账。
这可把掌柜的吓一跳，回家后就请了两位武师看家护院，想着躲过这场无妄之灾。
但才两天过去，刘家就被偷了，那两位武师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守在院后，别说抓着贼人，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这就是天意啊，人力拦不住！
幸好只是损失了钱财。
吓得刘掌柜不知犯了哪条忌讳，在家门口摆了给赊刀人的祭坛，又往庙里扔了不少钱买心安。
此事一出。
老百姓对神秘的赊刀人更加敬服，有的人跟风，刻了神像，供在家里祭拜，就连说书先生都蹭起了热度，编了有关赊刀人出山救世人的话本。
……
某处偏僻宅子前。
一个穿着黑色大袍的汉子若无其事靠在墙上，一双眼睛四处观瞧周围，右手从墙面扣出半块青砖，手上忽然一僵，原来是青砖上有个棱角，划破了他的皮肤。
汉子骂了声晦气，在窟窿里塞进去一串封装银元，封好青砖，然后离开。
汉子离开后，旁边的巷道里走出一面容粗犷的男子，正是用靥颊法化妆后的沈宁。
取出一根香，点在汉子留在青砖上的血迹，然后点燃，升起袅袅青烟，又拿出一张黄纸叠成纸鹤模样，放在香气上面熏染。
线香飞快燃烧，很快化作一团灰烬，氤氲雾气将纸鹤笼罩。
纸鹤飘起，向着刚才汉子离开的方向飞去。
香雾追踪法。
在刑场上砍了一个江湖骗子得来的，拿到一滴鲜血后，通过香法，能够追索主人。
纸鹤飞的不快，沈宁一根跟随，来到外城一处偏僻巷子里。
在一家四合院门前，纸鹤燃烧成灰。
找到人了。
沈宁先留了两个纸人在巷道口望风，然后丢了个纸人进院子打探，发现院内无人，都聚集在里屋喝酒，这才使出壁虎游墙功和身轻如燕，潜入院内。
身轻如燕是在刑场砍头学会的小玩意，能够让身若飘叶，落地无声。
贴在里屋外面听着里面的交谈，里面的贼人心情很好，交谈热烈。
“这刘麻杆还真有些本事，我听说刘掌柜可是做了不少准备，没想到还是偷成了，这下咱们赊刀人的名气更大，就是这厮要价太高，五十块钱。”
“五十块钱算个啥，干完这一票，下辈子都不用愁了，要不说京城人傻钱多速来呢。”
“可惜咱们出了最大力气，反而拿的小头。”
“少抱怨了，借鸡下蛋，能吃一口就不错了，喝喝。”
“卢老爷赏饭吃，那是恩赐。”
……
沈宁听了一会儿，从说话中判断出对方总共有六人，屋里有四个人，还有两个人没回来。
沈宁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进去。
屋里一阵杂乱呼喝声，三个人拿着刀剑从里屋涌出来。
沈宁二话不说，对着当先之人闷头一刀。
贼人反应很快，举刀格挡。
但鬼头刀在半空略微偏侧，速度猛然加快三分，在对方刀未起势便砍在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