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发！前往省城

“默儿，你真的当上牧司了啊？”母亲看着那封推荐信很是意外。
“当然喽，母亲，您儿子的能力您还不相信吗？”
“哎呀，我早就说过嘛，我滴乖孙将来一定是个有出息的娃，也不枉费我天天在屋里供着雅祖，称颂雅祖了，雅祖在上，感谢雅祖的保佑，这下子我们家可终于要熬出头咧，孩儿他爹，你快过来看看呀，默儿这孩子可给咱家争光了！”奶奶边说还边拿布子小心地擦着桌子上雅祖的圣像。
“去省城当牧司也好，总比天天在家里戴个二饼子装神弄鬼强。”张世水仍然显得很冷静，但是一改之前的责备态度，也支持张默当牧司。
“牧司是什么，好吃吗？”妹妹又吸着小手好奇地问道。
张默摸着妹妹的小脸蛋说：“好吃，省城有一家蛋糕店，那里做的水果慕斯蛋糕超级好吃，等哥哥去了省城之后买给梅梅吃好不好呀？”
“好好好！”一听到有蛋糕吃妹妹高兴得跳了起来。
“姓张的，你们家这墙是这辈子都不打算修了吗？都拖了几天了，告诉你，老娘可没耐心陪你们一直在这儿耗着！”
阿赖嫂又开始在对面催着修墙了。
“阿赖嫂，你放心，我们家最近正在筹钱，等过两天钱凑够了我们马上就叫人来修。”
张世水还是那副万年老好人的恭敬态度。
“呸！你这个窝囊废翻来覆去就会说这句话，过两天，过两天，我看你是想抱着这些碎墙皮进棺材吧！”
“你这个婆娘，嘴咋这么狠毒呢，我可告诉你，我孙子当上城里教司的牧司了，你今后要是再敢对我们家不敬，小心让我孙子代表雅祖惩罚你！”奶奶实在是听不下去阿赖嫂的恶语，气得拿起拐杖指着阿赖嫂的鼻子说。
阿赖嫂斜眼瞥了张默一下，冷笑一声，说：“哼，就他那副德行还能当上牧司？他要是牧司，那我还是皇上呢！”
全家人被阿赖嫂这句话吓了一大跳。
奶奶吓得拐杖都从手里掉出来了，赶忙说：“咦，你这个婆娘是不是疯了，当今圣上岂是你这山野村妇随便开玩笑的？这话如果传出去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啊！”
此时的阿赖嫂仿佛是被齐天大圣附体，还就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了。
“呵，你那乖孙子前几天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拿猴子变人来亵渎雅祖，我今儿个提一下皇上又怎么了？”
“你……”奶奶被她气得胸口疼，李淑珍赶紧扶老太太坐下歇息。
张默见此情景，又发挥出他的聪明才智来。
“奶奶您别生气，阿赖嫂说得对，要是让人家当了皇上，那绝对能把天下治理得井井有序，疫情肯定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因为人们在阿赖嫂登基上位之前早就都识趣儿地跑到塞外去了。”
张默这一招声东击西确实收到了很好的效果，阿赖嫂被羞得哑口无言。
张默趁机再补一刀：“而且呀，人家阿赖嫂在选妃的时候一定是把天下所有长得最好看的美男子招进宫，正所谓取长补短嘛，你说是不是啊，阿赖嫂？”
“你，你这浑小子，怎么跟你那废材老爹一样一肚子坏水儿呢！”
“唉，没办法呀，最近村子里水源短缺，我们家喝水都是从芦荟塘那里舀的，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两条大鱼把池塘里本来干干净净的水给弄脏了，我们喝了那脏水集体闹肚子，你说那水能不坏吗？”
“你，你……”听了这话阿赖嫂更是脸红得语无伦次。
张默继续无限补刀：“阿赖嫂，等阿赖伯回来以后你告诉他赶紧让他把芦荟塘里的那两条大鱼捉走吧，毕竟俗话说得好啊，一颗老鼠屎就能坏了一锅汤，咱十里村的人现在就指望从芦荟塘里面拿点儿水喝了，这水要是脏了全村人都得喝坏肚子，阿赖伯把它们解决掉也算是为民除害嘛。”|
张默这一番精彩的说辞令奶奶都暂时忘记了胸口的疼痛，咯咯笑了起来。
“你，你们一家子全都只会无理取闹，不跟你们在这儿浪费时间了，你们要是再不把墙修好，我就把你们赶出十里村，哼!”说罢，阿赖嫂就回到墙那头做饭去了。
“乖孙，干得漂亮，对付她这种人就是不能太客气了！”奶奶很夸赞张默方才的行为。
张世水却不以为然：“默儿，我之前跟你说什么来着，你怎么还犯这种错误啊。”
“父亲，您刚才也听到了吧，她都咒你死了，连这种话都能说出口，那我们还有必要以君子相待吗？”
张世水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奶奶也说道：“儿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就是心眼儿太好太老实了，这样只能是吃亏，她今天敢咒你死，明天说不定就真的把咱们家的人都给害了呀！”
母亲李淑珍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把妹妹抱在怀里哄着，不过张默看见，刚才阿赖嫂在这儿的时候，她一直躲在屋里偷偷抹眼泪。
张默在心里想着：父亲母亲，奶奶，妹妹，你们放心，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了，等我当上了牧司赚到了大钱，就把大家都接到省城来生活，再也不用受这份窝囊气了！
第二天，张默独身一人，背着沉甸甸的母亲和奶奶大包小包的关爱，出发了，他要先去天音镇，从镇上雇一辆马车，然后乘马车去省城。
“阿哥，记得回来时给我带好吃的哦。”张梅梅此时眼睛里有不舍的泪水，毕竟张默这个兄长一直很宠爱她的，现在却要离开了。
“放心啦梅梅，下次阿哥一定带你去省城吃慕斯奶油蛋糕，还有香喷喷的烤鸡，可好吃了！”张默哄骗道。
不过他的心里真的准备好了，要好好赚钱，让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十里村太穷了，人烟又很是稀少，所以找了半天才从村东头的阿柱家找到了一头老黄牛，这头牛年岁也不小了，估计再劳动两三年就得上酒馆的砧板了。
东西放在牛背上，张默和阿柱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