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一个老头而已。

不知道褚肴和林琳用了什么办法，叶蓁蓁抱着花，浑浑噩噩的跟在两人身后进了这家看起来监管十分严格的墓园。
进来以后，三人都没有闲聊，褚肴引着叶蓁蓁走到叶母的人墓前。
“今天是叶阿姨的忌日。”
褚肴把自己手里的一枝白百合放在叶母巧笑倩兮的黑白照片前。
林琳也跟着放了一枝。
叶蓁蓁的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当初那些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甚至连母亲的忌日都没能好好记住。
褚肴轻轻拍了拍叶蓁蓁的肩膀，“我和林琳在那边等你，有事叫我们。”
说完就迈着细直的长腿，走到一边，不远不近的看着叶蓁蓁，给她留出了一个独处空间。
“这种事也能带上我？不太像你啊。”
今天的事情已经算是褚肴的私人领域了。
“你又不算是旁人了。”
离褚肴生活最近的人，也不过叶蓁蓁和林琳两人而已。
“不打算离云禾远点？”
手指无意识的卷着头发，林琳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好在注意场合，没敢肆无忌惮的笑出声。
“他先来往前凑的，那就试试谁技高一筹呗。”褚肴话说的随意，身上也透出几分匪气，难得棋逢对手，正好也想比划比划。
“别玩脱了。”林琳一边叮嘱，一边遗憾不能亲眼见证这俩人过招。
有时候挺羡慕顾任芜那个傻子能跟在云禾身边，多刺激啊。
“知道了。”褚肴回答的有些随意。
远处，一对中年夫妻搀着一个腿脚不好的人走了过来。
有些眼熟。
“有人来了，不过去？”
“不了，她自己应该能处理。”想到昨天晚上顺便查的资料，这对中年和印象中的样子相去甚远。
谁能想到他们是叶蓁蓁的姑姑和姑父，甚至比江至还要年轻几岁。
现在站在一起，估计说是江至的爸妈都有人敢信。
旁边那人，褚肴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闪过一丝冷光，转瞬即逝。
说起来，他那条腿变成这样，也算是褚肴的手笔了。
如果不是当时情况不允许，估计这人现在也该买在这了。
“你是？”江父出声询问这个站在自己妻子墓前女生。
“没事。”
叶蓁蓁转过身来，甚至有些惊愕，有些难以置信，这个苍老又颓废，连路都走不好的人，居然是困了自己这么久的噩梦。
“我走错了。”
叶蓁蓁的姑姑和姑父也没有认出叶蓁蓁，甚至还往边上让了让。
一瞬间，叶蓁蓁有些释然了，曾经压在她心头的恶魔，如今也不过是一个走路都需要人扶着的糟老头子而已，十几年的牢狱之灾，足够毁掉一个人一个家庭了。
“我们走吧。”
叶蓁蓁步履轻快，隐隐有一种新生的活力。
“不再去聊两句？”褚肴轻笑一声，语气十分随意。
“一个老头而已。”
语调轻松，叶蓁蓁是真的释怀了，现在的叶父，不消褚肴，就连叶蓁蓁也能轻松把他打伤。倒是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不足为惧。”
褚肴伸手，忍不住捏了捏叶蓁蓁得意忘形的小脸。
“你啊。”话音上翘，带着宠溺。
“我们一会儿去吃好吃的，出去玩吧！”叶蓁蓁少许的有些兴奋，积极主动的想要出去玩。
“都依你依你。”林琳看见叶蓁蓁身上的阴霾终于散去，也被感染的开心起来。
十分包容的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