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湿婆”之战【下】

终于，海德拉如巨大利剑的尾部如利刃一般第一次划开了维德佛尔尼尔背部的鳞甲。
红色的鲜血带着岩浆般的炽热瞬间融化了祂的尾尖，但海德拉的某一个如水蛭般的头颅张开自己如同菊花一样的血盆大口。
它的舌头分成四瓣，浓烈的蓝色腐蚀液体从那里面喷出来，落到维德佛尔尼尔的伤口上面。
巨兽痛苦挣扎的身躯直接碾碎几乎所有小型异类。
如岩浆般赤红的血液照亮了马里亚纳海沟上方。
维德佛尔尼尔像是不屈的山神，一公里之高大的巨大身躯上爬满各种各样的小型异类。
这个小，是相对的。
它们之中也有些个体庞大到骇人听闻，甚至达到恐怖的数十米高度宛若哥斯拉那般紧紧攀附在前者体表。
异类们拼命想刺穿这头周身散发着令它们恐慌且厌恶气息的带翼巨龙的盔甲，却无法给祂造成丝毫伤害。
维德佛尔尼尔也完全不在意这些小东西，祂全神贯注地面对隐藏在无止境黑暗中已经彻底展露凶残暴戾的海德拉。
在后者的头颅长出来之前，祂会一直处于这种凶戾而危险的状态。
这是一场还看不到胜负的战争。
维德佛尔尼尔有些自负了。
海洋不是祂的主场，是海德拉的。
更多的异类还在涌来，那扇次元门是单向的，这些邪恶的生灵毫无理智地充当海德拉的炮灰，汇聚成团狠狠撞向维德佛尔尼尔。
它们受到利维坦或者另一头湿婆级异类的指使，来协助海德拉战胜这令祂们恐惧的敌人。
如果这场战争发生在陆地或者海面，那场面一定是地裂山崩，天地变色。
咆哮将传遍整个印度洋，世界各地的异类都回响应海德拉的响应加入其中。
如此，还没有完全恢复力量的湿婆将会在世界各地苏醒，曾发生在印度摩亨佐达罗的毁灭事件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任何一个角落。
异类曾肆虐这世界。
前面几个时代的文明都没能幸免。
从马里亚纳海沟那些巨兽的尸骸就能看出，地球曾有过怎样的超凡，可能那个时代甚至真的存在哥斯拉这种东西。
但祂们也经历过一次灭绝，创世神的残余意志苏醒，用即使何港都不知道的手段摧毁了异类的世界，也杀死了祂们中的神明。
对，异类之中也曾有过神明。
那是远比“湿婆”这一等阶更加强大的异类。
人类没有任何一个词汇能够描述这一存在的不可名状与无序混乱。
创世神的记忆中也仅仅只有一个隐约的概念、没有具体的形体。
维德佛尔尼尔有那毁灭异类世界存在的气息。
所以一旦有一头湿婆阶异类发出呼唤，其他不可名状者都会苏醒。
从深渊中、从黑暗中、从阴沟中。
如此，战争会提前打响。
但毫无疑问，藏在次元门后面的东西并不希望战争这么快开始。
祂在等待什么东西。
祂……是利维坦？
何港很好奇。
他玩弄尼德霍格的翅膀，随时准备支援维德佛尔尼尔。
祂已经到了绝境。
维德佛尔尼尔遭遇上百头数十米上百米Ⅲ至Ⅳ阶异类的围攻，它们悍不畏死地对祂发起冲锋，用自己的血液腐蚀前者的鳞甲。
作为一种炮灰，这些异类无疑是成功的。
它们悍不畏死，它们数不胜数。
但若是有人类见到，一定会惊恐地尖叫。
要知道，Ⅲ阶异类已经能够轻而易举摧毁一座十万人口级的小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