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心怀天下的瑞兹

瑞兹和云风来到了这里，弗雷尔卓德……
瑞兹和云风接近了大门，他能听到毛皮斗篷在松木围墙另一侧摩挲的声音，部落的战士们正在赶过来要搜他的身……
他们正打算搜云风的身，瑞兹阻止了他们，表示云风不进去……
没过几秒，大门就长矛林立，随时准备要他的命，只等他稍微露出任何不受欢迎的迹象。
“我来此拜会亚古，”瑞兹一边说一边将斗篷的罩帽向后撩起一些，刚好露出他蓝紫色的皮肤。“事出紧急。”
木栅的战士们认出了这位流浪法师，原本坚硬的脸庞拂过一丝惊讶……
他们爬下木栅，喊着号子将沉重的硬木大门缓缓放下……
这里很少见客，而为数不多的访客通常都会被插在长矛以儆效尤……
瑞兹则是个例外，他的声望让他得以访问符文之地最排外的地区。
他不动声色地走在夹道迎来的严厉目光中间，所有人似乎都在打量着他，寻找任何可以挑衅的破绽……
一个不到五岁的小男孩勇猛地离开亲人身旁，跑到近前对瑞兹大叫。
“你是术士吗？”小男孩问。
“差不多吧，”瑞兹回答道，看了一眼，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
令他惊讶的是，这座村寨几乎和他次看见的时候一模一样，那已经是好几年以前了……
他走向那座极具特色的建筑，一个寒冰结晶做成的穹顶，在周围昏暗的树木和泥土之间散发着湛蓝耀眼的柔光。
他一直都是个聪明人，或许他会选择配合……
瑞兹一边想一边走进了这座神庙，暗自坚定了决心，是福是祸都不能再躲。
屋里面，一位年迈的冰霜法师正在向一座圣坛的盘子里倾倒美酒……
他转过身来看见正在接近的瑞兹，似乎是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过了一会，那位法师微笑着，像一位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拥抱了瑞兹……
两位老朋友放声大笑了很久，似乎从未分开过……
接下来的一小时中，他和亚古谈天叙旧，共进美食，互相打探新事要闻……
瑞兹似乎都快忘记与另外一个人类谈天说地的愉悦了。他甚至可以和亚古这样呆两周……
“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弗雷尔卓德的深山之中的？”亚古终于还是问了。
这个问题将瑞兹拉回了现实，他立刻回想起自己之前字斟句酌为这一时刻准备的言辞……
他讲述了自己在恕瑞玛经历过的一个故事。他前去调查恕瑞玛的一个迅速崛起的游民部落的故事……
瑞兹放低了音量，以此适应屋内的安静……
“必须妥善保管它们。”瑞兹说出了他最后的关键点。“全部。”
亚古僵硬着脸庞，并未开口回答，而是反问……
“你要从我们这里把它拿走？你也知道它是唯一能够驱赶巨魔的方法吧？”
“你一直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瑞兹并没有提出其他解决方法。“这么多年你一直都知道。”
“容我们一些时日。待到开春，我们就南迁。在冬天里我们能有多大胜算呢？”
“你之前就曾这么说过。”瑞兹冷冷地说。
瑞兹一惊，亚古突然抓住了他的双手，诚恳地央求他。
“我们之中有许多孩子。还有三个女人刚刚大了肚子。你要我们全数送命吗？”亚古绝望地问道。
“这座村寨有多少人？”瑞兹问。
“九十二，”亚古答。
“全世界有多少人？”
亚古默不作声。
“不能再等了。黑暗力量正在集结冲它而来，今天我就带它走。”瑞兹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你要将它据为己用！”亚古大声指责，嫉妒和暴怒喷薄而出。
瑞兹望向亚古的脸，这张脸已经扭曲变形，一副哀怨愤恨的面容……
突然间，瑞兹感到一阵剧痛，他发现自己正在地板蜷曲扭动……
他抬头看到了亚古正在摆出施法的姿态，指间噼啪迸发着凡人不应具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