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君臣之隔，如山似海

监国太子朱高炽，离开之后。
朱棣当即召来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
将叶凡交代给自己的方法，换了个语气，换了个身份。
基本没有太大变化的转述给了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
朱棣讲的这些话，听得纪纲，一愣一愣的。
但纪纲心里很清楚，这种损招，不像是他朱棣会说的。
如果不出意外，想出这个办法的人，一定是醉仙阁的阁主——叶凡。
但这些话，纪纲只敢在心里想，不敢问出口。
一次因为和皇帝陛下套近乎，就被冷眼教训了一顿。
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君臣之间存在着一种无法逾越的隔阂，这一层隔阂，就如同一座大山。
他没有办法做到，像叶凡那样，和朱棣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他明白，叶凡和朱棣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他们没有君臣关系这一层隔阂在里面。
如果这层关系一旦被捅破，他叶凡不管有再厉害，也将和自己一样，沦为臣子，仰视帝王鼻息。
但纪纲想错了，他并不了解叶凡，他不知道，叶凡并不稀罕去做什么官当什么将。
他想要的，只是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的享受生活。
叶凡常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没事瞎折腾个啥。
功名利禄，追逐一场。
到最后，只会发现一切都只是虚无飘渺的东西罢了。
这些终将归于尘土……
看着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远去的身影。
朱棣在心中有一股暗暗的担心……
夜晚，朱棣躺在龙榻之，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虽然说，锦衣卫作为他的亲卫。
但是，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制约他们。
把如此把一件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他们来办，倘若他们阳奉阴违，这可直接会动摇到江山社稷。
明朝自建国以来，太祖皇帝朱元璋，借胡惟庸一案，废除丞相。
集皇权，设锦衣卫。
可眼下又出现了锦衣卫一家独大的情况。
朱棣的心中暗暗的发起一阵阵惆怅。
一次，去南方卖天花传染病治疗药物时，就是让锦衣卫全权负责。
虽然说他们是皇帝的亲卫，但是，他们也很容易权力过于膨胀之后，以权谋私。
次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回来汇报的每一批总共收入多少银两。
收入多少，全凭纪纲一张嘴。
没有人能够在与他制衡。
纪纲，是朱棣从小一手培养长大的，所以基本不用担心纪纲的忠诚问题。
可如果换做别人呢？
纪纲不可能一直担任锦衣卫都指挥使的位置，他会退下来，而自己同样也会退下来。
可能是自己的儿子、也可能是自己的孙子位。
到那时，还能够像现在一样，同锦衣卫都指挥使这个职位，保持密切关系吗？
一旦没有这份忠诚关系，那皇权将受到极大的威胁！
朱棣想到这些，又想到这一次去南方买粮，拉虎皮、扯大旗，诈唬江南望族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