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杀意盎然

方媛身着校服，背着书包，看来是刚下晚自习。
少女的青春活力很大程度上被限制在了那身具有着时代特色的校服里，但这无法完全束缚住她的魅力，黑暗之下，她的小圆脸脸色惨白，反而能够唤起人类本能的怜惜感。
她跪坐在地上，惊魂未定，林澈瑜方才给了她非常剧烈的冲击。
“她是谁？”林澈瑜冷冷问道。
“我邻居的小孩，方媛。”柳胜皱眉说道，“澈瑜，她不是敌人。”
他对方媛伸出手。
“起来吧。”
方媛默默看着柳胜伸过来的手，犹豫了一会，才拉住他的手，借力站起来。
“柳胜哥哥，她是？”方媛给了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容。
“她是......”柳胜觉得一时间很难解释，“算是我的女朋友吧。”
方媛的笑容更加勉强了。
“如果她对我们没有恶意的话，为什么要在背后偷偷潜行这么久？”林澈瑜丝毫不放弃她的观点。
方媛的小圆脸刷的变红，慌忙道：“这位......姐姐，我真的只是......”
“你只是来做什么的？”林澈瑜抓住方媛一瞬间的卡顿插话进来。
“我只是......我只是.......”方媛急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柳胜实在看不下去，“方媛，你先回家吧，我和这位姐姐还有事情要做。”
方媛是个即将成年的女生，对于柳胜的“还有事情要做”，想歪到了天上，面色更加差了。
“我听柳胜哥哥的......”她的声音骤然变小，意兴阑珊地从柳胜和林澈瑜的身旁经过，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黑暗中。
“我还是觉得她有问题。”
林澈瑜的夜间视力看起来比柳胜要好上不少，目光依然追踪着在柳胜眼里已经淹没在黑夜重的方媛。
“放心，她没有问题。”柳胜笃定道，“还是说，你说的那个同类，其实是方媛？”
林澈瑜摇了摇头。
“不是，她和你一样，是这颗星球上土生土长的生命。”
“那对我来说，就没有所谓的问题。”柳胜淡然说道。
他和林澈瑜的立场不同，在他眼里，只要是地球人，那么就与他在统一战线上，其它的，他一概不管。
“没错，她对我有很强烈的恶意。”林澈瑜又说道，“但对你没有。”
“只是我很困惑。”
“你困惑什么。”
林澈瑜拨弄着她红黑相间的发丝，不是很确定地说道：“在这颗星球上，我应该没有肆意杀戮过任何一个拥有自由意志的生命，但是刚刚那个雌性生命爆发出的恶意，和那些试图为自己生理意义上的父母或是后代复仇的自由意志生命，很像。
“所以我在想，在这颗星球上，我是不是由消灭过什么生命......”
“你在外星球上杀过？”柳胜忽然严肃。
“出卵后的第十个年头开始到第十五个年头，我在另外一颗星球上杀过，那是两位试图收养我做养女的生命，最后最高意志决定全面入侵那颗星球后，我把他们都杀了。”
林澈瑜的话语平淡地就好像宰了只鸡羊一般。
不，现代城市中的男男女女，杀一只鱼恐怕都不能维持林澈瑜这样的表情吧？
林澈瑜忽然捂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