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流涌动的祖安县

一题又一题地向下翻阅，赵鸿惊人地发现大乾王朝会试题目都是来自前世的诸多名家经典，书籍著作。
什么意思？
再搜索了一遍记忆，又好像有点眉目。
梁山叛乱，狮驼国现世，黑山老妖作祟。之前酒楼听书时隐约好像听过那么几回传闻，和妖魔有关。
什么一翅九万里的大鹏金翅雕，神秘莫测的阴间鬼城。
因着宣讲的人自己也是从别处听来，所知不多。讲起来前言不搭后语。所以原来的赵鸿也不太在意，只当是胡诌的故事罢了。
可是现在类似的问题却出现在了科举会试的题目中。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不经意地，赵鸿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世界的水这么深吗？
此时，水滴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浮尺也越来越靠上。
留给赵鸿的时间不多了。
他奋笔疾书，打算按照自己记忆来答，反正也没其他办法。
临近交卷，屋子里十分安静。
四周，有人顿足，有人骂娘，人也越来越少。
“铛！”
终于。
一声锣响，试时间终于到了。
凑巧，赵鸿也落下最后一笔。
哎，考试太费脑子了。
……
时间一到，负责的军卒开始清场了，所有人都被驱离，赵鸿也不例外。
一时之间，剩下的学子纷纷云集在贡院门外。
人来人往，众生百态。
有喜不自禁的，有痛苦流涕的。
无论怎样，一切都过去了，再有不甘心都结束了。
伫立在贡院大门前，赵鸿静静地沉思，一切真是恍然如梦。
此时一帮人在讨论刚才会试的题目。
“诸位，此次会试不知道发挥的怎么样？”
“哎，别提了。光三十一问就把我困住了半天，差点来不及交卷。”
“兄台，不能这样考啊!不会的可以先行跳过，等把后面答完在回过头来写。”
“是啊，是啊。三十一问孙悟空之母是谁那一题我也没什么把握！想必一定是考官出出来故意刁难人的，我是随便选了一个孙尚香就结束了，反正他们都姓孙。”
“非也，非也。怎么能这么答呢？这题问的是孙悟空母亲的名字又不是他父亲的名字，怎么能按照姓氏一概而论呢！”
“这话不对，孙悟空怎么就不能跟它妈姓了，所谓姓名又不一定要按父亲的来，依我看这孙尚香选的好。
再说了剩下两个答案更不靠谱了，甲是魏忠贤，诸位可不要欺负我没见识。考试要联系上下文，之前有一问可是提及了魏忠贤是鼎鼎有名的太监，而且还是位男太监，怎么能选呢？
至于丙答案就更可笑了，什么叫没有母，正所谓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它妈生的，孙悟空怎么会没有母呢？”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响，赵鸿都担心他们会打起来。
所幸交谈的学子中也有聪明的和事佬。
“诸位，诸位，别吵了，反正会试考完了，咱们去吃花酒吧。”
“好好好。”
“嗯。”
……
赵鸿走在离开贡院的路上，一边认真的观察四周，一边聆听周围考生的交谈。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未来，还是要尽快熟悉一切才行。
学子的交谈大都一样，没什么新意。主要是会试上的一些疑难考题，有喷的，有叹息的，也有暗自得意的。
其余一些则是在互留姓名，相互交往，大家都希望多认识一些人，毕竟保不齐这里就能出几个人中龙凤，一飞登天的。
相比之下，周遭行人摊贩的表现就有趣许多了。
长街之上，一队巡逻的官差走过。或因畏惧，或因尊敬，周围的行人纷纷提前避让。
不管是身着粗衣长衫的百姓还是绫罗绸缎的老爷。
也是，妖魔横行的乱世，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掌握武力的人了。人有旦夕祸福，说不准哪一天自己就有求于他们。
小巷之中，几排摆摊的行商差点堵塞了整个路口。行商摊贩的生意很好，摊前聚满了捡拾挑选的人群。
定睛看去，生意最为火热的就属米粮摊位了。
长长的队伍，拥挤的人群，其中不乏穿着华丽的贵妇人。
她们不顾形象，一味争夺，颇有点沙场争锋的气势。
看起来米粮等硬通货在祖安县很受欢迎啊！
赵鸿心中一颤。
作为普通人生存的必需品，粮食的地位十分地重要，有得选的情况下官府是绝对不会愿意这方面出问题的。
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