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午夜惊魂

送走客人后，云长生看了会电视，发现依旧没有什么有趣的新闻，便去睡了。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他还是一个十来岁出头的小年轻，还在上学。他就像动漫里的后宫番男主那样，有听话甜美的青梅，有傲娇但铁暗恋的大小姐，老师喜欢他，女同学们也喜欢他。
只是这个美梦很快便被一片深红的迷雾所替代。
原本长相可人的女同学在红色雾气的笼罩下看上去面目狰狞，红色的蠕虫从毛孔中涌出，很快就血肉模糊。
熄灭的壁炉成了恶魔入侵现实的通道，无数张牙舞爪的怪物和他的同学们跳起了滑稽的舞蹈。
窗外，高挂在半空的月亮，红得让人心惊。
而他只是冷眼站在一旁，喊了一声“卡”，活像个局外人。
梦境就此破碎，云长生醒了过来，他这时才发现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而窗外刮起一阵妖风。
现在快到了凌晨三点，他看了看手机，一时间睡意被噩梦驱散得无影无踪，只好起来准备兑一杯温牛奶。
“乒乒乓乓”
屋外的铁皮被大风重重掀起又重重落下，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果然是年纪大了么，才会起夜。”
他揉了揉迷糊的睡眼，半睁着眼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只是这个夜晚除了风声似乎安静得有些异常了。
云长生清醒了过来，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厨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在警告他生人勿近。
“是老鼠，蟑螂，还是小偷？”他这样想到。
因为网吧和卧室都在二楼，所以云长生对此也能理解，低楼层的确容易招惹来这些动物，再加之他习惯在冰箱里存上一些好吃的东西…
不行，得去看看。云长生拿定了主意，小心翼翼走到了厨房门前，伸手向电源开关摸去。只要有了灯光，他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厨房里，莹莹的红光在闪烁，无数黑影在黑暗的庇佑下恣意地穿梭着，打翻了不少瓶瓶罐罐。整个场景的色调和那个噩梦看上去如出一辙，只不过他清楚现在他所经历的，是现实。
不过云长生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或许我还身处梦中，这是一个梦中梦？”
思及此，他果断地掐了下大腿。
“…”
费了好大的劲儿，他才忍住没有惊呼出声。是现实！这不是梦！
终于，他按到了那个开关，柔和的白光及时地拯救了他，原来厨房里只有一只饿坏了肚子的小蜥蜴。不过云长生也不明白，为什么蜥蜴的眼镜会泛着红光。
“嘿，小家伙，你下次别再跑出来了。你主人胆子很小，如果英年早逝的话就没有人养你了。”他郑重其事地将小蜥蜴放回了玻璃柜，转身兑起了牛奶。
这杯牛奶云长生喝得很慢，好让他的脑袋能完全运作起来。他并不认为那是什么幻觉，闪烁的黑影和红光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或许那个梦就是传说中的预知梦！某种可怕的丧尸病毒即将入侵人类社会，而我则是那个救世主…”
说起来，他已经过了会做这种梦的年纪了。
云长生放下顾虑关上了灯，朝厕所的方向走去。只是他的身体依旧紧绷着，时刻提防着可能来自身后的袭击。
“哗啦啦—”
镜子里的他依然帅气，只是黑眼圈重了点。
云长生简单漱了个口，准备洗把脸清醒清醒，他可不认为今晚睡觉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