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云长生的摸鱼日记

大蛇丸醒了过来，在一捆草席下，不远处燃烧着的木柴劈劈剥剥地响着，他勉强支起身体，扫视了一圈：
一间灰蒙蒙的寺庙，地上散落着奇奇怪怪的木雕，外面院落里的阳光柔软而和煦，可没由来的阴冷之意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虽说伤口处的疼痛已经缓和了许多，但心里却依旧抽痛。他不能忘记和苇名弦一郎的那场决斗的失利，御子也被带走。作为一名忍者，大蛇丸能够理解狼的心情，虽然他以前认为这是愚忠。
“嘿——你醒了，看来你命不该绝。”
沙哑而又苍老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干瘦的怪老者坐在烛火边凿着木雕，看来那些古怪的佛像皆是出此老人之手。
“你是谁。”大蛇丸问道。
老人干瘪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我是谁？这倒是个好问题。我只不过是一个雕刻师罢了。”
“你的主人还被困在这个城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自由的狼…”
说完，老人重新将混浊的目光投向手中的雕像，一笔一划地刻着。
大蛇丸注意到地上的佛像大多金刚怒目，少有面含慈悲。
“大概是某种修炼心境的方法吧。”他这样想到。
左手又有了知觉，这倒是不常见。他试着握了握拳，没有什么差别，除了外观看上去寒碜了点。
“这左手，是你雕的么。”
“笃笃笃…”只有单调的敲砸声回应他。
大蛇丸对这雕刻的手艺有了兴趣，但见老人不再理会只好朝门口走去。
“狼…我的忍义手很不错的…”老人的声音异常的虚弱：“出了这门，往右边你会对他有兴趣的。”
大蛇丸转过身来，拾起地上唯一的一座佛像，慈眉善目的佛像：“这个能给我吗？”
回答他的是一把长刀。
不知何时老头已经站了起来，佝偻的身形挺得笔直，微微颤抖的右手攥成了拳头。
“看起来触碰到老人家的逆鳞了。”
大蛇丸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古怪，一尊佛像能有什么作用呢？但他的当务之急是在苇名城里提升自我，通过格斗厮杀来提升体术，不然再下次和迈特戴交手，恐怕实力就更加悬殊了。
“再见。”
大蛇丸轻轻一跃，闪身出了寺庙往广场走去，只是背后好似有无数道目光钉在了他的背上，疼痛难忍。不知道是老人，还是佛像。
“古怪的老头，或者说古怪的佛像。”他在心头默默记下了寺庙的大致方位，准备以后再来探寻。
外面飘着小雪，很冷。潺潺的泉水从山涧流下，汇聚到了水池里。不远处，一个长相奇特的男子正无所事事地呆立着，估计就是佛雕师口中的那个“他”吧。
大蛇丸拔出长刀，准备友好地切磋切磋。
手起刀落，长刀没入了男人的胸口，竟然是出乎意料的轻松。大蛇丸有点难以相信，难道他的体术提升到某种境界了么。
“嗨呀，还真疼呢”倒下的男子重新站了起来，揉了揉胸口的伤痕：“能把我砍成这样的可不多，我叫不死半兵卫，你呢？”
“狼。”
男人笑了笑：“我是附虫者，你呢？”
“普通的忍者。”
大蛇丸回答地很短，他还没从男人死而复生的神迹里缓过神来：“什么是附虫者？”男人好像也说不清楚，翻来覆去地重复着死不了，很无聊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