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陈年往事

“你为什么要救我？”玉露正吃着果子，听到这么一句，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金风，他也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就算不是你，我也会救。”玉露低下头继续吃着果子，语气不冷不淡的。
“是吗？”那边一声轻笑“那么，悬崖上的时候你为什么也不肯走？”
“那时候你明明能走。”
玉露能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就在身后，可是她不敢回头看他的眼神。
为什么当时不走？
是因为他那时温柔的眼神，和他说要保护自己到最后一刻的话，这种感觉，是失忆后的自己没有负荷过的情感。
当时的感觉就像灵魂深处被尘封的情愫要破土而出，无法压制。
做不到看他自生自灭，甘愿和他同生共死。
所以，这个金风，到底是她的谁？
“那你呢，在水榭的时候，你明明可以自己脱身，为什么还要考虑我？”问出口的时候，玉露质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
他肯定是知道她们关系的，可是他只字不提，她就像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被蒙在鼓里，现在还来质问她？
玉露看着手里的果子，却怎么也吃不下了，她站起身来看着这个目光又变回淡漠的男子。
“想好了再告诉我。”
“有些事，不知道也罢。”他声音染上了一丝沙哑，像是苦笑又有些无奈。
“那你来江南干什么？”上次游春宴的时候，玉露听说他是京城人。
“寻妻。”只有短短两个字，却像一把刀一样插在玉露心上。
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这具身体出于本能对他的爱。
“叫柔柔？你睡着了都在喊她的名字。”玉露冷笑着，看着他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很细微的表情，玉露还是看在了眼里，转身出了山洞。
坐在河滩上，此时此刻，她只想冷静。
第一次见面冲动的拉住他的手腕，第二次见面的奋不顾身的翻窗，第三次见面在悬崖上怎么都无法移开的腿。
从悬崖跃下，耳边的风呼啸而过的时候，玉露懂了，这是这副身体出于本能对他的爱。
悬崖之上，只一个对视就能读懂对方内心的想法，这样的默契，绝对不只一朝一夕。
他在玲珑阁下接住她，她受伤背着她，在水榭怕她受伤而失神被刺中，悬崖上那样深情而坚定的承诺，跳崖时白衣身影不顾一切的抱住她的那一刻，玉露以为这个男人也是爱着她的。
可是在他说出寻妻，还有他昨夜意识迷离的抓住她的手叫着别人名字的时候，玉露又没那么确定了。
他如果真的喜欢她，为什么不肯告诉她原委。
玉露的心好乱。
“你也受伤了，进去，我给你擦药”不知不觉，金风出现在了她身后。
“……”
“你让我给你擦药，我给你讲我的故事。”没有得到回应的金风继续说着。
这是他少有的耐心，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却也只对一人这样温言细语过。
是明柔……也是明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