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下作

复仇屋的黑汉，放完狠话就走了，因为他还有一单生意要做，是个金发西瓜皮的少年，雇他去打一个女装大佬一拳。
——打不中也不要紧，只要做过，就算是完成这件委托了。
而Dr. devil大晚上依然带着墨镜，他往路灯看了看，那大个的灯泡便一点点碎了，刷得一下，这条街这条巷，又成了一片黑暗。
“博士，我们现在要去查那位雇主的身份吗？”诸伏景光把大刀收回贝斯包里，问道。
夏川研抬头，望着深沉的夜色，感觉很好，他微笑道：“不急啊，就让他再多开心一下吧。”
他说话的时候，每说一个字，喉间也会动一动，喉结的大小正好，正中生有一颗小红痣，让其更加性感。
“除了找他，我还可以做很多很多，别的有意思的事，找点不一样的乐子。”
“Hiro，你要知道，小猫咪只有在骄傲的时候，才是最可爱的。”
“在它最开心最放松的时候，再一把抓住它，让它知道疼，那一刻，小猫咪的表情才最好看啊，绒毛会炸开，眼睛瞪得圆圆的。”
“既害怕又无措，犹如惊弓之鸟。”
夏川研的声调尾音，稍稍有些拖长，有日光之下，沙哑慵懒的韵律，又有夜色红酒的玩味与戏谑，其中还藏着染血的，无比锋利的刀尖。
“doctor……”Hiro欲言又止，显然他希望夏川研能够认真一点，将一切隐患消弭于最初，夏川研能做到的，只是阿研不想那么做。
夏川研总是十分佛系，喜欢像猫捉老鼠一样对待所有事，看起来懒洋洋的，好像是在玩闹。
可实际上，doctor其实是十分残忍冷酷，没有共情的。
“Hiro～不需要担心什么。我会抓住他的。”
“但现在，我更想去找霸王，顺便再做成几单生意。”
“也让博多西区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直到话末，夏川研的语气都是那么玩味，可他脸上的慵懒散漫已消弭一空了，只余漠然冰冷的情绪。
………………
“doctor，您来了。这里都已经清理干净了，没有问题。”
高大的俄罗斯白人分分钟搞到了一个安全屋，并且将周边的隐患都清除得明明白白，谁也别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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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谁？留下不相干的人，不是你做事的风格吧。”
夏川研进了房间摘下墨镜，顺手把它放到口袋里，然后就看向房间的角落，哪儿有个黑发的女孩子，蒙着眼睛，嘴里也塞了毛巾，堵住了嘴。
霸王陪笑道：“一个没什么用的小女孩而已，她给人家绑票了，我找线索的时候，撞上他们一伙儿，就顺手收拾了。”
“是这样吗，”夏川研停顿了一下，他笑得，停得，似乎都有些意味深长，“那你怎么不直接放人家走？还要带她来这里。吃得太饱？”
“怜香惜玉？还是同情心泛滥了。”
他虽然是在笑，笑得还很灿烂，但霸王委实不能从这语气里听出任何值得高兴的情绪，一点儿都没有。
角落里的少女虚弱地靠在墙边，露出的皮肤布满伤痕，密密麻麻的红痕，让人看着心惊。
黑发黏腻地沾在脊背与纤弱的肩膀上，血与汗水混在了一起。
霸王摇摇头，义正言辞地说道，“都不是，doctor。这小女孩，不是我带来的。是我抢了绑架那伙儿人的安全屋，才发现这里还藏了一个人。”
“这小妹子也做不了什么，就让她自个儿待着好了。”
霸王看向那女孩的眼神，也不由带上些怜悯，他可以放过她，但之后呢，她又能活多久呢？
那些虐待绑架她的人，或许还会找她的线索。
又或许，因为发炎感染，因为饥饿，因为没有人发现她，她就死在这里了。
生命是这样脆弱的，美丽的蝴蝶，在一点摧残下，很快就会凋落远去。
这朵花，这个少女也是如此。
夏川研的鼻尖微动，他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忽而道，“继续给她上药吧，我的心眼没有那么小，一个快要死掉的女孩子，还妨碍不了我的事。”
而诸伏景光心底始终还保留了一些柔软善良的东西，他在夏川研说话的时候，就上前拿掉了女孩口中的毛巾，然后探一探她的鼻息。
松开捆绑少女的绳子，她整个人就像是泡在血里一样。
“啧，还真是不讲究啊。”夏川研审视地看着少女的脸庞，
“既然有钱有势，就有人，心甘情愿让你折腾。再不行，也有人愿意等价交换。”
诸伏景光查看那少女的伤势，饶是他经过专业的特工训练，什么都会一些，这会儿也有些无从下手了。
——毫无疑问，下手的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欲望，根本就是禽兽不如。
“强迫别人得到的快感，确实不一样。强取豪夺，白嫖无限，激发人性阴暗的弱点，获得十倍百倍的感官刺激，是很爽快。”
“但那样，未免太下作了。”
夏川研的眼神之中未免流露出可惜与厌恶的情绪。
他是很喜欢在犯罪里世界玩，但夏川研从来看不起，这种只敢欺凌弱者，玩弄两性，格局拙劣的犯罪者。
这种人也只有这点儿本事，玩这种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