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顺从的叛逆

十二月中下旬的天气竟寒冷的令人发抖，夜晚的气温更是让街道上偶行的路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点不肯外露。寒风飒飒，吹来了寒冬，竟然还吹来了一星半点的雪花，那雪花在半空中飘着，有些还落在了李玖的身上，他坐在小区的天台上，静静地欣赏着冬天的景色，回忆着以前的事情，身着不算过于严实的他面对刺骨的寒风显得丝毫不畏惧。
“喂，李玖，马上中考了，帮帮我呗，我想临时抱个佛脚。”初三的时候朱哲依然是李玖的同桌，“早不学习，非要等到现在。”李玖板着脸一脸严肃地嘲讽着他，朱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万一能和你在同一所高中呢。”朱哲的这番话到时让李玖没法再严肃下去了，“喂，我是要上一高的，你行不行啊。”朱哲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李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朱哲在初中的时候成绩就很差，倒不是不会，而是完全不认真学。李玖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加油。”不太喜欢别人摸他头的朱哲看了一眼李玖，刚想让他把手放下，却看到了满脸的微笑，就没在说什么了，“我们慢慢来，先从数学开始。”就这样，中考前最后一个月，所有人都能看到一个人在认真指导，而另一个在认真学习，“喂喂，你看那个傻子，早不知道学习，现在做样子给谁看啊？”“就是，他是不是想拖累李玖啊？”“怕什么，李玖可是年级第一，就是被他拖累一个月也没有关系。”朱哲这个举动到时引来了旁人的不解和冷嘲热讽，就只有父母和李玖在支持着他，“加油，一个月后用自己的成绩证明给他们看。”李玖在一旁鼓励着朱哲，其实就连朱哲自己都想放弃了，但是每当想到李玖的时候都会鼓励自己坚持，李玖自小显得和其他同龄的孩子格格不入，其他人对李玖都是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只有朱哲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执意和李玖做朋友，其实朱哲也没有多少朋友，因为他没有任何优点甚至还有点直男。
在中考前十五天的时候，学习组织了最后一次模考，其实没有什么难度，目的本就是让学生建立信心，考试按成绩进行分班考试，朱哲自然坐在了年级最末的同学旁边，平时的话这些人也要比朱哲的成绩好一点，可今天不一样，朱哲可是发愤图强了十五天之久的，一旁人瞥了他一眼表示不屑，甚至还有人对他说，“喂，这次可别抄我的，我还想好好考一把呢。”朱哲无视了这些人的不屑和瞧不起，当试卷发下来的时候他会心的笑了一笑。
试卷刚考完就改完发了下来，老师在公布朱哲成绩的时候特意多看了两眼，确认没有改错之后就交给了他本人，老师瞧不起地看了一眼朱哲，然后说着，“本次考试，进步最大的是朱哲，大家掌声鼓励。”过了一会，又对着李玖说，“这次考试是没有难度的，你怎么会错这么多呢？”老师故意压低了声音，啪打击到朱哲的自信，“抱歉啊老师，昨晚没睡好，今天不在状态，还差点睡着了呢。”老师听了这话便放心了下来，“正式考试的时候小心点，注意休息。”转而看了看在认真研究错题的朱哲，不屑地说了一句，“加油。”
晚上回家，李母正色厉声地质问着李玖，“为什么这次考试掉了四名，成绩比上次掉了二十分。”李玖看着母亲没敢说话，李父在一旁也是严肃地看着他，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换做谁能不着急，“还有十四天了，”李母喝了一口茶，“别和朱哲那小子玩了，听见没有？”这时候李父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再玩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听了这话，李玖终于忍不住了，“凭什么，就凭这次考试?这次能证明什么？”没等父母说话，李玖又说了下去，“我和朱哲玩，是因为我只有朱哲这一个朋友啊！现在他也很努力了，我有这个能力帮助他，我没有玩！我是在帮助朋友渡过难关啊！”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李玖都是听从父母的安排，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李父母看到李玖这般情况也是很惊讶，两个人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说的人顿时都哑了语，没再说什么，李玖站在门口，也没进去，不只是胆怯还是生气，过了好一会，李父才开口说了话，“儿子啊，不是我们不同意你交朋友，我们只是不想你活的平庸啊。”李玖看着他们，平静地说了一句，“我和他都不会平庸，”说着便走进了家，“对不起，今天不该对你们发火。”说完就对父母九十度鞠着躬，母亲看到这样，又是惊讶又是欣慰还有些难过，“儿子，快别这样，你没必要对我们道歉，是我们从没有关注过你的想法呀。”父亲说着将李玖扶走，李母转头看着窗外，一点泪不禁意间滑落了下来。
终于，到了中考的那天，在进考场之前，李玖和往常一样对朱哲打着气，朱哲也是很争气地说着，“放心吧，李玖，高中我一定会和你在一所学校的。”
试卷发下来的时候李玖看了看题目，微微地笑了起来，这些题目还算简单，很多题目都是给朱哲讲过的，在填报志愿的时候李玖特意填满了所有普通高中，当然，包括四高和一高。接下来，只要控分就好了，李玖心想着。
分数出来后，早早买下一高附近的房子的李父母轻叹了一口气，“儿子啊，去追寻你所想要的东西吧，我们不会再强迫你什么了，我们知道你已经长大了。”李父微笑着说。过了一会朱哲打来电话说，“抱歉啊，李玖，我只达到了四高的分数线，我很尽力了。”李玖听了这话便放心了下来，笑着一下，“没事。”
新学期开学之后，朱哲看着眼前陌生的学校，低头难过了好一会。突然，有一双熟悉的手拍打了一下他的后背，“好久不见啊，朱哲。”朱哲转眼一看还是那张熟悉的笑脸。
“快！快抓住他！”“不能让他跑了！他是这次行动的目标！”不知何时，楼下喧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