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画画老者出现啦

十八里铺，东门。虽只是清晨，但街上已是有了往来的商贾，摆摊的小贩，开门做生意的店家。在街道走到尽头的转角之处，地上铺着些干草。一个身形微胖的老者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睡梦之中脸上还带着些笑容，看起来整个人颇为和善。
老者的身前放着张只有三条腿的桌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值得一提的便是这桌子下面放着一个画娄，用藤编编制而成，看起来有了些年头，里面零星的放着几个画轴。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他从梦中醒来。闻着空气中飘来的刚出锅包子的香味，口水是不由自主的分泌。旁边包子铺的老板见此，不以为意。只是默默的把头背过去，不再看他。毕竟2文钱一个，也不便宜。
既然醒了，他也就没再继续躺着，转而收拾了一下干草铺，从画娄中拿出些笔和墨，摆在桌子上。令人有些奇怪的是，这桌子明明只有三条腿，缺了一条，可却稳固无比。老者坐着旁边的凳子，趴在桌子上，却丝毫没有晃动。
正当老者等着客人上门，闭目之时，有一白衣男子提着两只刚出炉的叫花鸡走了过来。这男子正是李寒。他脸上虽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容，但内心中的激动却是不可言说出来。
他走了过来，将从醉仙楼买的两只叫花鸡轻放在桌子上。礼多人不怪的道理李寒还是明白的。轻声说道“老先生，不知可否有空。”
老者睁开双目，抬起头看着李寒。就这一眼，李寒只觉得似有千军万马直奔他而来，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呼吸急促。只是这感觉来得快，去的更快。只此一瞬，便又消失不见。若是常人，定是以为是错觉，但是李寒本就精通移魂大法，精神更是敏锐。自然感觉比旁人更加清楚，也不会傻乎乎的以为这只是一阵无害的威风。
李寒一瞬的变化，老者自然也是注意到。心里暗道“这江湖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小子。还挺敏锐。”不过心里也是没当回事，反而闻着桌子上叫花鸡的香气，口水直流。
“这位小哥，不知找老叟所谓何事？”他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看起来就如同个普通的在街上谋生的老人一般。
李寒心知这老者并不简单，倒也不敢怠慢。恭敬说道“老先生，小子此次前来实是有要事相求。望先生不吝赐教，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他这般作态倒也算不得假，显得极为真诚。
老者见李寒这般样子，也不倨傲，忙起身说道“小哥这可折煞老夫了。有什么事，直言就可。就是这。。。”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叫花鸡。
李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忙说“这本就是拿来送给先生的。不必在意。”
听到这话，老者笑容更胜，看着眼前这人的目光也是越发和善。李寒的真诚尊重他自然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人为何前来，又是何方人士，他有些好奇。不过眼下，明显是这香喷喷的叫花鸡对他的吸引力更大。也不讲究，打开包装，便是拿起一只啃了起来。
这一口下去，便是觉得肉质鲜美，齿颊留香。老者满意的抖了抖胡子，“这一吃便知这叫花鸡出自醉仙楼楼的王厨子之手。”
李寒不置否的笑了笑。来时路上，他便是在想，如何接近老者。想起剧中他偏爱吃肉，这不刚到了十八里铺便是直奔醉仙楼而去。当时天色还早，醉仙楼还未开张。李寒可是花了比平时多出一倍的价钱，才有了这两只叫花鸡。
老者吃的开心，看李寒眼神中也是有了几分欣赏。但是双目之间，流露出的思索，显然是还对李寒的到来有些疑惑。
不过几分钟，手中的一只鸡便是已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连骨头，也是咬成了渣渣，吐在一边。刚要拿起第二只，看了眼李寒后，稍带点不好意思说道“让小哥见笑了。我这已经好久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了。”
李寒见此，轻声笑着，“老先生不必在意，等您吃完我们再说。”
“这鸡吃的多了，也是有些油腻。若是有点酒就更好了。”老者自语道。虽像是自语一般，但这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李寒。
李寒看他样子，也是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划过一丝好看的弧度，从身侧拿出一直放在身边的酒葫芦放在桌子上，对着老者说“那您尝尝这个。”
老者也不客气，伸手就是把葫芦拿在手中。刚一打开，一股特有的清香便是从葫芦中传出。这香气中似有杏花的味道。闻到这个味道，他眼前一亮，将葫芦放到嘴边，喝了起来。
只是一口，便停了下来。嘴里念叨着“酒清而不干，酒香而不腻，当真好酒。”接着便又专心对付剩下的那只叫花鸡去了。刚吃两口，似想到什么一般，从鸡上撕下来一只鸡腿，递给李寒，说道“这人年纪大了，就容易糊涂。只顾着自己吃了。倒没想起小哥。这只鸡腿给你。”
老者双手油光满满，指甲间黑色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李寒也不在意，初来这个世界之时，狗嘴里剩下的东西都吃过，眼前这个鸡腿又怕什么。
他接过鸡腿，笑着对老者说道“那小子就多谢老先生美意了。正好一夜未吃东西。刚好有些饿了。”说罢，便是直接走到老者身边，坐在地上，吃了起来。
见到李寒这般样子，老者笑容更盛。有路过的路人看这一老一少，虽然二人看起来颇为不搭。但不知为何看起来竟如此协调。
吃完之后，老者从身后的画娄中拿出一块破布，擦了擦手后，对着李寒说道“小哥，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有何事，老夫只会画画，其他的我可帮不了。”
“是这样的，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我自小便是喜欢听人家说书，有时候听得高兴了，自己也忍不住想一些故事说给旁人听。可是现在，我突然没了灵感，尤其是说到武功招式的时候，更是模糊不清。所以想找您帮忙画些拳法，剑谱之类的。”
老者听到这话，略带惊奇，看着李寒的神情，半天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