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两种境界

师徒两人以剑相对，仿佛太极的两点，周围的天地万物都在随着两人旋转。
苏辰以炁凝剑，凝神对待，一生中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
对面站着的对手，可是传奇一生的独孤求败。
熟悉独孤求败的都知道，他还有个绰号。
剑魔！
不是飘逸的剑仙。
不是超然的剑圣。
而是对剑道如痴如狂的剑魔！
双方彼此对峙，气氛压抑无比，大战一触即发。
光是看着独孤求败的双眼，就需要莫大的勇气。
那双眼睛的目光凌厉霸道，仿佛能够看穿一切。
要不是苏辰跟独孤求败相处了十年，经常切磋对战，磨砺出了强大的心性，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浑然不惧。
所谓料敌机先，也就是精准的预判。
预判需要分析对手身的每一个细节。
眼神、动作、呼吸、运炁……
在一个人发动攻击之前，身必然会产生一些变化。
一旦看破这些变化，就给了独孤九剑出手的机会。
所以现在两人都在紧盯对方。
想要识破独孤求败实在太难，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双方都很沉得住气，对峙了相当长的时间，彼此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苏辰先一步打破了僵局。
他的左手也缓缓捏成剑指，从指间逼出一道剑气。
这样一来，他就成了双剑在手。
这种“雕虫小技”，未必能对堂堂的独孤求败有效，只是姑且一试罢了。
刷！
苏辰以左手剑展开攻势，故意用左手剑来吸引师父进攻，然后右手剑蓄势待发。
在他发动进攻的一刹那，独孤求败的剑气骤然杀至，剑路凶猛霸道，直奔他的手腕与脖颈。
左手剑的引诱起了效果，苏辰的右手剑立即攻。
现在的局面，就好像三个人在战斗，苏辰用一个队友做为弃子，吸引独孤求败露出破绽。
双方的剑都是快如闪电，瞬间便完成交锋。
噗！
噗！
苏辰的左腕掉落在地，脖子多出一道伤口，鲜血飚飞而出。他脸不动声色，就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
在学习空间里，受伤都是可以修复的，而且不会让是苏辰致死，一旦他受到致命伤，系统就会强行锁定他的生命状态，然后原地复原。
另外一边。
独孤求败的胸口处，衣服破开一道口子，身蔓延出一缕鲜红。
他低头看了看，接着涌现出狂喜之色。
“哈哈哈哈，春去冬来，不知多少岁月，今天终于有人能伤到我了。苏辰，你很好，不枉我教你这十年。来，我们继续。”
独孤求败狂喜不已，完全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转回身，这次换成他先一步发动猛攻，手剑气纵横，大开大合。
苏辰听声辨位，目如鹰隼，捕捉独孤求败的破绽，同样一剑刺了过去。
轰！
双方的剑气轰击在一起，引发了一场爆炸，冲击波四散开来，下方掀开地皮，方激荡云层。
双方都用了重剑无锋的剑意，这一剑沉重刚猛，要用纯粹的内力来压制对方。
两道剑气贴在一起，力量层层递进，犹如惊涛拍岸。
独孤求败是奇人异士，竟然仅凭目测便学到了苏辰的道门功法“黄庭经”，如今催动剑法的力量，是纯粹的炁。
而且他的炁还要更胜一筹！
当师父的学徒弟的功法，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