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东郊“四霸一王”

“就是东郊最厉害的五个妖怪，虽然不像你们人类的官老爷那样前呼后拥，但稍微流露点气息就能让普通妖怪无法动弹，对我们来说比人类的官老爷还要可怕。”老黄皮子说着，看了陆小安一眼，又道：“当然，您例外，在我眼里您也是‘四霸一王’级别的存在。”
接着又看了吕东一眼，但却没有多说。
他不傻，看得出吕东在隐藏本事，可不敢随便暴露。
事实上，在被“点化”之后，吕东给他的压迫感甚至超过了蟒王，就连现在风头正盛的神鸡，也远远比不上，让他有种根本生不出反抗之心的感觉。
当然，仅仅是恐惧，而非完全压制。
他没法对吕东攻击，但逃跑还是可以的，如果有能力跑掉的话。
“我虽然也能震慑普通小妖，但可比不上神鸡那种‘大妖’。另外，人类官老爷前呼后拥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现在不讲究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陆小安说。
闻言，老黄皮子看了一眼众人，决定沉默是金。
“把那五个妖怪，按照出现时间的顺序，给我们都说一下。”颜院士开口说。
老黄皮子立刻看向了吕东。
对此，吕东就一个字：“说。”
“东郊最早出现的霸主是‘蟒王’，几百年前就已经存在。原本只是一只小黑蛇，整日想着吞掉外来的大妖‘残象’，没少被其它妖怪嘲讽，说它不是人，却人心不足。”老黄皮子道。
闻言，颜院士立刻拿出笔记本，记下了：渭城东郊的妖怪相互间存在交流，且文化不低。
“可是后来有一天，它真的用自己的毒液，通过残象本身的伤口注入进去，将其硬生生毒了死！”老黄皮子又说：“后来又花费足足一百多年的时间，将其吞噬炼化，一举成为了明显强于其它妖怪的‘蟒王’。”
说罢露出崇拜的神色，又道：“这简直是有志之妖的典范，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跟他一样实现自己的梦想。只可惜，蟒王的梦想实现了，我的梦想却遥不可及。”
对此，众人都是无语。
人家小黑蛇那是梦想，你这完全就是痴心妄想好不好？
妖怪变人虽然不是绝对不可能，但难度却高到离谱，放眼整个人鬼妖魔历史，都没有多少个。
当然，幻化的假身不算。
老黄皮子现在就能让别人把自己看成是“老头”，可本质上，他还是个黄皮子。
一些传说中，跟人类生了孩子，以至于“法力耗尽”的妖怪，都是幻化。
真正的变成人，那就是人，哪方面都一样，甚至可以修炼人类三大体系，乃至寻求人类修行者的究极梦想“成仙”。
“第二个出现的，是老猴。”老黄皮子又说：“其实它的年龄，还要远远高于蟒王，只是一开始并没有在东郊定居。我经常去他那里下棋，偶尔闲聊的时候，听他说过，他早些年曾跟随刘伯温，很多时候刘军师分身乏术，都会让他穿戴自己的服饰，顶着斗笠去为自己做事。”
闻言，不管是吕东，还是其他人，都露出了惊奇的神色。
那老猴儿，似乎有点东西。
而颜院士，则奋笔疾书，一脸的兴奋。
有这番收获，就算最终没找到神鸡，也不虚此行了。
“后来明太祖得了天下，刘伯温退隐归山，老猴却被留了下来，负责保卫大明皇室。”老黄皮子又说：“元太祖还给他册封了个爵位，叫做‘珍士候’，圣旨被他一直保存至今，视若珍宝。可惜，老猴从不将那东西示人，因此小老儿一直无缘见到。”
此话一出，颜院士的神色更激动了，以至于甚至都有种要放弃神鸡，去找老猴的冲动。
“再后来，清兵入关，老猴本欲守卫皇室，与敌国死战到最后，可却发现朝中大臣们跑的跑，投降的投降，连官家都弃城逃离了京都。以至于他心灰意冷，黯然离开，来到这渭城东郊隐居了起来。多年来除了偶尔会跟个别妖怪下棋外，极少跟其它生灵接触。”老黄皮子说：“对了，还有教妖怪读书识字，我会下棋都是他教的，不过好像只有头脑比较灵光的妖怪，他才会教，笨的会被他提起来扔很远。”
闻言，颜院士彻底来了兴趣，转头看向吕东问：“要不要，去找找？”
吕东赶忙摇头。
开什么玩笑，虽然他也对那老猴很好奇，可几百年的大妖，万一暴走怎么破？
“那算了。”颜院士说。
虽然很想去找，可他还是听从吕东的意见，没有改道。
从这一点看，他是个很自律，而且说话算话的人。
既然说了一切听从吕东安排，就真的听从，不打任何马虎眼。
“第三个出现的是黑虎，蟒王的老对头，最早只是一只小野猫，从蟒王还是小蛇的时候，就一只想吃他，但始终没有成功。后来蟒王成为霸主，它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出现时，就已经是黑虎，跟蟒王默契的一东一西，对分东郊。”
说罢顿了一下，又道：“当然，北方老猴隐居的地方，不归他们两个。”
闻言，颜院士又在纸上，记下了“东方蟒王，西方黑虎，北方老猴”，后面，还加了一个带“问号”的南方神鸡。
“第四个出现的，就是‘尸蜈蚣’了。”老黄皮子又道：“它是七八十年前，突然出现的一个妖怪，甚至算不算是妖怪，我们都不太确定。只知道它喜欢收集人类尸体，且擅长钻地，虽然没有固定领地，实力却非常可怕，除了其它三个大妖以外，无人敢惹。”
最后一个词语，不是错词，老黄皮子的说话方式，就是贴近人类。
“最后出现的，就是你们要找的神鸡了！”老黄皮子说：“它出现的很晚，大概也就一两个月，但在这东郊，绝对是风头最盛的妖怪，没有之一。”
闻言，吕东立刻来了兴趣，追问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