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节课，恶作剧

阶梯大教室里，今天是西方美术史课，是美术系和设计系的必修大课。
还没到上课时间，教室里闹成一锅粥。
“刚刚有没有人看见？在校门口，白家那个小傻子用一个足球把徐兴航砸晕了，直接砸进医护室了。王涛刚刚电话说，徐兴航被送去医院了，鼻梁骨砸断了。”一个男生喊道。
“真的假的？你有没有看错？那小傻子哪有那么大胆子。”
“真的，我也看见了。而且，我听见小傻子说话了。看来传闻没错，那小傻子能说话了。真是奇了，怎么被那短命鬼带回家睡一晚就能说话了。短命鬼还有这邪功？”
“哈哈，他要是有邪功，第一个应该先治好自己呀。就半年的‘日’子了，怕是折腾狠了，把哑巴都逼急了。”
“哈哈哈，昨天我还去赌局赌了一把呢，半年后秦辞死不死，不死一赔三，死一赔十。我买了十万秦辞死。”
男人们猥琐笑到一起，说到秦辞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好像巴不得秦辞早点死一样。
教室的一边，白芹芹正在补妆，她的脸被狐狸抓坏了，现在还没好呢。
几个女人靠过去，“芹芹，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那个傻妹妹要嫁给秦辞，还要来盛德上学？”
“你妹妹不是连幼儿园都没上过吗？就算她会说话了，那也该去幼儿园呀，来我们学院干嘛？秦少他是不是病坏脑子了。”
白芹芹见所有人都围着她，难得做一回焦点，心里不由飘飘然，忙把白建国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秦少这次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娶白染那个傻子。秦家没办法，放话了，只要白染能在下个月的设计大赛上进前十名，就同意让白染进门。秦少，大概是想让白染学点东西，所以才送到学校来的吧。”
“什么？”众人都是一惊，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让一个五岁智商的傻子一个月时间进入比赛前十名，秦辞是病傻了还是他做梦还没睡醒。我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就是，这是侮辱我们的智商吗？”
“我打赌，傻子别说进入前十名了，她要是进入一百名，我直播吃翔。”
“嘘——人来了。”
教室在一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齐齐望向教室门口。
阿正推开教室的门，白染手扣着双肩包的肩带一蹦一跳走进教室，如果她头上再扎上两个马尾，那活脱脱就是一名小学生，三年级不能再多了。
“我坐哪？”白染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扭头问后头的阿正。
听她发声说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阿正望了教室一圈，找了第一排靠窗位置，“小姐，您坐着这里。”
白染迈腿走过去，正要坐下，后座一个男生手一推，一管红色颜料掉到了前排的座椅上。
“啊，不小心，手滑。”那个男生嬉皮笑脸道。
白染挪了下脚步走向另外一个位置，啪嗒一声，那个男生又把一管蓝色颜料‘不小心’弄到了椅子上。
空气里弥漫着恶作剧的味道，其他人看着白染，憋着笑。
真幼稚。白染不想浪费时间，转身要走，但听一直没吭声的阿正道，“小姐，您稍等，我给您擦干净。”
说完，他双手迅如闪电，抓住了‘不小心男’的领子，直接把人从座位上提起来。
呲——呲——呲——
不小心男的脸被阿正摁在椅子上来回蹭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