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涅槃

凤陌卿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在了木棍上。
手腕被死死固定住，她动了动，却无济于事。
木棍下是一堆木柴，一群人正站在下面对她指指点点。
她头疼的很，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德子和宰相府的人在一起，见她醒了又都哭着扑过来：“娘娘！娘娘！”
她耳朵一片轰鸣，听不太清。
太后就在这时走了过来。
钱玉缘在她身边微微搀扶着，凤陌卿看见她觉得头更疼了。
“凤陌卿！你还不承认你是妖后吗？！”
太后已经许久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她头晕目眩，用力咬了一下舌头才微微清醒过来。
“什……什么妖后……”
太后冷哼一声。
太傅和李大人立即上前：“就知道你这妖后不会承认！钱姑娘都已经说了！她昨晚亲眼看到你变成了妖怪！”
“荒谬！我们家小姐怎么可能是妖物！”
管家和陈姨哭红了眼，凤容清也哭嚷着要嫡姐。
凤陌卿心头一震，用仅有的注意力看了一眼钱玉缘。
钱玉缘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躲在了太后身后。
“她是不是妖物，只要检验一番不就知晓了？！”
李大人手里握着火把，脸上是报仇雪恨的快意：“皇后娘娘，本官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您不是那妖物，这错责都是本官的，可您若真是那妖精，莫怪本官为民除害了！”
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大家都看热闹似的围成一圈。
凤陌卿缓了片刻，定了神道：“我乃丰氏的皇后，怎能是你等能随意检验的？！”
李大人被她微微吓到，退后了几步又听太后道：“凤陌卿，哀家还在这里，你居然还敢这样说话！是当真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吗？！”
周围有百姓开始讨论了起来。
“听说太后和皇后向来不和，现在看起来是真的啊。”
“可前段时间不是传她们和好了吗？”
“和好？要真的和好了，太后能带着人把皇后绑起来吗？！”
“那皇上呢，皇上不是最喜欢皇后娘娘的吗？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
“谁知道呢，不过皇后娘娘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啊……”
谈论声不绝，在人群中的程书昀想了想，转身朝皇宫的方向跑去了。
凤陌卿心口还是被烧得疼，她觉得自己可能抗不住了，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德公公，把……把他们带走……”
管家和陈姨哭着要过来，却被侍卫们拦住。
小德子抱住凤容清，哭得难以自制：“娘娘！您不会有事的！已经有人去通知陛下了！陛下马上就要来了！”
凤容清不要他抱，他小脸上都是泪，哭着挣脱小德子跑了过去，又被侍卫们推倒在地。
“嫡姐！呜呜呜呜呜嫡姐……嫡姐你下来呜呜呜呜呜……”
凤陌卿心口如同千刀万剐，她死死地盯着钱玉缘，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闻声看向凤容清，眼里的泪就直接流了出来。
“容清，容清听嫡姐的话，跟德公公先走……走啊……”
凤容清哭着不要小德子碰他，整个宰相府没有一个人愿意走。
太后冷冷地开口：“凤陌卿，你是自己承认，还是让我们逼你现原形呢！”
凤陌卿看了她一眼，无力地垂下眼，声音沙哑：“你先让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