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送汤

今晚云峰说会给她送汤，美名其曰补补身体。
于是放学后，云聘就顺便在小区门口等，拿了汤再上去。
一辆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云聘看了眼车牌，不是上次接她那辆。
但是透过窗户看进去，是云峰的司机。
云聘转念一想，有钱人嘛，多几台车很正常。
这时，后座的车门开了，走出一个家政职业装的中年妇人，手上还提着一个保温饭盒。
云聘借着车门打开的间隙，望了望空旷的车座。
那个妇女说话了：“小姐，我是来给你送汤的，叫我李妈就好。”
云聘双手接过。
“云峰呢？”
“先生和太太去看少爷的钢琴比赛了。”
云聘顿了一会，又面色如常道：“我知道了，谢谢。”
她前脚刚离开，身后就传来女孩的尖尖细细的声音。
“妈！你怎么在这！”
“琳琳，放学了？”李妈温柔的声音完全不同于方才给云聘送汤时的公事公办。
“放学了，跟同学出来玩。”她敷衍答道
李琳琳打量着泰和居，却不经意地瞟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李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说：
“这是云先生家的小姐。”
李琳琳不可置信的问到：
“怎么可能？”
“先生刚接回来不久，你不知道也正常。”
李琳琳呆住了，她原本以为云聘是从小地方来的村姑，却没想到，她居然是云峰的女儿。
她抓住母亲的肩膀，有些失态地说：
“妈，你千万不要让她知道我是你女儿！”
“怎么了？”李妈有些疑惑，轻轻地反握住她的手。
“别问了！”
李琳琳一把甩开，不管李妈，就跑了。
云聘走在小区里，接通了云峰的电话。
“爸。”
闷热的风撩起云聘额上细碎的刘海，混着说不清的感情，透过手机屏幕，企图听清对方的心声。
手机的另一头一片吵杂，断断续续传来了钢琴声。
“阿聘啊，汤喝了吗？”
“没有，刚拿到。”
“……爸今天有事情，所以没能给你送。”
“我知道。”
……
又冷场了，云峰面对云聘的直接有些无措。
“我和你妈……”
云峰顿了顿，立马改口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嗯。”
又是云礼。
他才是亲生的吧，我就不是了。
云聘心里虽这么想，但是也庆幸云峰并不怎么管她。
回房后，她打开保温盒一看，真的是只有汤，她拿了个勺子，捞了捞底部，捞出了一勺子的药材渣。
云聘本以为，就算没有饭菜，至少汤里也有点肉什么的。所以她没有另外买吃的。
“算了，还会给我这个女儿送汤，知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