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节哀吧

许言诺有点激动，还有点上头。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宋肆柒，看起来崇拜极了。
这种眼神，宋肆柒很是受用。手里的爪子也是软软的，宋肆柒很满意。本来想趁许言诺不注意多揩两把油，没想到她居然把手收了回去。
宋肆柒：“……”
手里空落落，心里也空落落。姐的悲伤，谁能懂！
虽然许言诺只是笑嘻嘻地和她聊了几句，就转过身去了，但是宋肆柒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充实感。
棒呆！
只是这种感觉并没有停留多久。
在宋肆柒偷乐的时候，宋安久挽着付星月的胳膊，站起身来对着她遥遥一笑。
付星月顺着看过来，下一秒却撇撇嘴。她翻了个白眼，将目光收回，拉着宋安久出了教室，看样子应该是要去上厕所。
见状，宋肆柒摸到软妹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嘴角溢出一丝冷笑，颇为烦躁地把桌上刚展开没多久的试卷再次揉成一团。
陈楚歌默默看着，目睹了她整个神情变化。犹豫片刻，他还是开口询问：“你是认识宋安久吗？”
“认识？她也配？”
耳边传来少女的嗤笑，陈楚歌没抬头，却不难想象到她脸上的表情有多不屑一顾。
他沉吟措辞，还没想到要说什么，就听见宋肆柒又开口了，语气平常，好像刚才冷笑的并不是她。
“为什么这么问？”
为什么……
陈楚歌皱了皱眉，莫名有些答不上来。归根结底，还是这问题太难了。他毕竟是班长，出于对班上同学的关心，所以才随口问了几句。
不管全班哪个同学，他总是要问一问的，这很正常。
是的，这很正常。
陈楚歌舒展眉心，觉得自己get到了重点。
他是这么想的，于是就这么说了。可他没想到的是，宋肆柒居然比他还会get重点。
听了他的话，宋肆柒戏谑地拖长声音，“哦～原来是关心我呀～你直说不就好了，怎么还要带上全班呢？”
陈楚歌一脸茫然。好好的话，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了个味儿？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他确实是在关心她，毕竟谁让她现在是一班的一份子呢。可是从实际来说，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呀，怎么就扯上关心了？
这句话的重点不应该是随口吗？怎么会是关心呢！
陈楚歌懊恼，想要和宋肆柒理论一番。但是一抬头就看见她不断对自己抛媚眼……算了，还是不抬头了。
宋肆柒心里好笑，就越喜欢逗他了。这小绵羊，可比她床头上摆的那些，有趣得多。
而有趣的小绵羊有心想要把歪掉的话题正回来，只见他一脸严肃地盯着桌子，话却是对着宋肆柒说的。
“那你们是有过节吗？”
“过节？”宋肆柒摸着下巴认真琢磨，“过什么节？我喜欢国庆。不是为了什么假期，我只是单纯地想给祖国母亲过生日，毕竟我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
“……”真是好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陈楚歌不知不觉又被她带偏，“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春节？那个放假比国庆长得多了。”
“春节……”
宋肆柒呢喃着这两个字，忽然将微微上扬的唇角压了下来，生硬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就想給祖国母亲过生日。”
陈楚歌：“哦……”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等等，他刚刚问她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陈楚歌不轻不重地一拍脑袋，“我的意思是说，你和宋安久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和她的过节？
宋肆柒唇边的笑意有点冷，“她抢了我爸算不算？”
本以为陈楚歌听不懂，没想到他居然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难得地主动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节哀顺变。”
宋肆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