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智障

宋肆柒是被许言诺喊醒的，因为快上课了。面对着许言诺古怪又惊奇的目光，她有些懵。
许言诺见她醒来，感慨道：“这姿势，真不是一般人敢于挑战的啊。”
宋肆柒皱眉，她听不懂许言诺在说什么。脸上压出来的红痕还没消退，她扭了扭脖子，头上顶着的纸张顺势滑落。
宋肆柒动作一顿，顺手将其接住。略微扫了两眼，竟然还是张满分的物理试卷。定睛一看，“陈楚歌”三个字工工整整地摆在左上角。
“……”
“……”
宋肆柒无语扯唇，她用指腹捻起这张试卷，扭头盯着陈楚歌，“你搞的？”
陈楚歌没来由地有些心慌，他紧了紧掌心，“不……不是我……”
“……难不成是别人偷了你的试卷，来戏弄我？”宋肆柒抽了抽嘴角，“骗人可不是好孩子，班长大人。”
陈楚歌：“没……没有……”
他试图辩解，却被宋肆柒那洞悉一切的眼神看得十分不知所措。他尝试用另一种突破方式，来纾解眼前的困窘。
“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风吹到你身上的？”
“……”
许言诺默默地转了回去，她觉得非常丢脸。自家班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那她还要不要高举“楚歌四起”的大旗了？
宋肆柒上下扫了他一眼，甚是无语，“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我并不是个智障呢？”
陈楚歌默。
上课铃适时响起，宋肆柒无趣地别过脸。原本就是因为陈楚歌成绩好，她妈才把她安排在他身边，没想到竟然是个白痴，说话还有点结巴。
她在心底掰着手指头，这是秦如许第二次看走眼。
叹了口气，宋肆柒觉得这个地方实在不如省附来得自在。至少在那边的人，就算心不服她，口也是服的。
余光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陈楚歌，她揉了揉脑袋，慢吞吞地凑近他，“这节什么课？”
身旁的人不着痕迹地挪了挪屁股，离她稍稍远了些才开口，“物理。”
“哦。”宋肆柒点点头，瞧见他的动作，不悦地敲了敲桌面，“坐那么远干什么？”
见梅友前已经走进了教室，陈楚歌没答话。
“大家怎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听见几个哈欠声，梅友前站上讲台，搁下手里的茶杯。这似乎是他的标配，搪瓷茶杯从不离手。
他不轻不重地叩了叩黑板，看向同样没睡醒的付星月，“文娱委员，你来带着大家唱两首歌，给同学们醒醒神。”
“啊？”付星月不情不愿地看了一眼浅笑的宋安久，这才站起身，“哦。”
宋肆柒看得很新奇，原来一中还有这传统，没睡醒就大合唱？她这么想着，也下意识说了出来。
前桌的许言诺听见了，小心翼翼地回过头，捂着嘴跟她解释：“才不是一中的传统，这是梅总的专属醒神大法！要是合唱完了还有谁打哈欠，就去前面表演独唱呢！”
还有这种事？宋肆柒看了一眼身边的陈楚歌，却发现他也在看她。
眨了眨眼，宋肆柒不禁摸着下巴想，要是他站在上面，会唱什么呢？
正思忖着，却见陈楚歌收回了视线。薄唇轻启，他道：“刚才的试卷呢？”
“什么试卷？”她偏了偏头，“盖我头上那个？那不是你送给我的么？”
陈楚歌抿嘴，小声道：“老师讲课要看的。”
宋肆柒嗤之以鼻，什么课还需要看他的试卷？梅友前自己没试卷吗？
正这么想着，教室里下一刻便响起了梅友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