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信仰

十一回答的轻松随意：“就那些陈年旧恨呗，她下套杀我来着……”
随即眸光一转，看着傅沉眠：“老大，你不会早就知道她要逃了吧？”
傅沉眠神色无波：“于她而言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十一揶揄：“你们撕破脸啦？”
傅沉眠看她一眼，眼神敲打她。
十一眼珠子转转，看了看旁边的简宁，手放在嘴边一拉，做了个缝嘴的动作，然后坐到了椅子上。
傅相思凑过来问她：“你这是真枪啊？”
十一挑眉：“不然呢？”
傅相思星星眼：“哇，好酷！”
看她一脸崇拜的小表情，十一来了兴致，手转着枪柄，很是嘚瑟：“你喜欢啊？要不要我教你？”
傅相思瞪大眼，跃跃欲试：“我可以吗？”
傅斯年一把将她的脸掰回来：“你不可以。”
十一耸耸肩：“看，你不可以。”
说完就对上了简宁的眼神，她轻笑：“大嫂你想试试？”
简宁摇了摇头，却问她：“你说许笙下套杀你，那她和白天使是一个组织的吗？”
“她？”十一嗤讽，“她可没那个本事入白天使。”
“新连医院爆炸后，废墟里有一张象征白天使的照片。”
十一哼笑：“那不过是她嫁祸的手段罢了，想挑起老大和白天使的事端纷争，坐收渔翁之利。”
简宁眼眸一闪，没再说话。
她不懂这些组织入会需要什么条件，但那个女人如果不是白天使的人，那就只剩下黑色帝国了。
她此番应该就是回那里了吧。
想着，面色微凝起来。
倒真想像十一一般破口大骂，丑女人，跑得可真是快。
下一次，等下一次……
她们再来算算当年的账！
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恍然未察觉，旁边男人早已将目光落在她冷凝的小脸上。
许久，傅沉眠再次看向十一：“晚饭后，和我去一下书房。”
十一拣菜的手顿了一秒：“好的老大。”
吃过饭，十一随着傅沉眠去书房，傅相思缠着傅斯年看婚纱，两人打算在庄园拍一套婚纱照，简宁便回了房间。
书房里，傅沉眠拿出废墟里白色翅膀照片递给十一。
十一伸手接过。
男人薄冽的唇微启：“如何？”
十一皱眉：“确实是白天使的。”
傅沉眠黑沉的眸直视她：“十一，你是如何断定，新连爆炸是许笙嫁祸的手段？”
十一沉默，有几分懊恼，话说的太早太满，此刻该怎么圆？
“解释。”
冷冷的两个字，却吓得她心尖尖一颤。
她咬牙：“对不起老大，我三年前已经入了白天使。”
傅沉眠问她：“为何？”
十一抬头直视他，眼眶却有几分微红：“信仰。”
傅沉眠面无表情，十一苦笑：“老大，红刺已经变了，当年那一战，我们被放弃的那一刻，我心中早没有了所谓的信仰，那太可笑了。”
“你走了，二哥走了，其他的人也是死的死走的走，我一个人留在那个地方干什么呢？等下一次驱逐和放弃吗？”
字字如针，落在傅沉眠心口，他敛眉：“你当初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十一没说话。
她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说那段耻辱，哪怕对曾经的信仰产生过怀疑，她也坚持选择回到红刺，她不是只被抛弃过一次，而是两次。
而第二次，是玫瑰他们救了她。他们那帮人骄傲，肆意，是她这二十多年来也没真正感受过的快活潇洒，她乐意加入他们，纵情恣意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