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队友

PDC。
会议室内，各个身居高位的人正襟危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几分钟之后，林枫走了进来，做到了仅有的一个空位上。
“会议开始。”
一个身着军装的人站了起来，打开投影仪。
“我们得到了一份来自智子的信息，其中包括了ETO所有的成员名单和ETO基地的位置。”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表情凝重。他用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打，还是不打？”
“这份信息来源很奇怪，它是智子发给我们的。这就使得我们难以做出决定。如果说，这是ETO借助智子透露给我们的虚假信息，诱骗我们的军队进入一个他们事先设置的陷阱，给予我们军事打击……那这个诡计未免也太过小儿科了。所以我们没必要浪费资源和时间直挺挺地踩到这个坑里。”
“但要是说，这就是三体人自己发给我们的话，那就说明三体人和ETO闹崩了。”
说到这里，这名军官很明显地顿了一下，“可要是ETO和三体人闹崩了，我们能想出的原因无非只有一个，ETO掌握的东西对三体世界造成了威胁，并且他们确实威胁了三体人，所以三体才要借我们之手除掉ETO。”
“这样子我们就得到一个令人无法信服的事实——ETO是‘自己人’。大家都明白这个‘自己人’的含义，所以作为‘自己人’，我们也不应该将他们斩尽杀绝，而是将ETO的成员抓起来……后续怎么处理，自有定论。”
“这样子思考问题，我们得到的结论无非就是——不要打击。”
说完，军官摊开了双手，表示说自己很疑惑。
“很奇怪，我们明明得到了关于ETO相当详尽的信息，可理智却告诉我们：不能对他们实施打击。”
“要知道——自从进入次危机纪元以来，我们就失去所有关于ETO的情报来源，因为他们的技术高于我们。”军官将手伸向林枫的方向，“面壁者枫·泰勒，曾经成功登录进三体游戏，为我们刺探到了大量的、有用的情报。”
林枫忍住抽嘴角冲动，心想：不要这个时候提起我。
军官收回手，继续道：“可自次危机纪元开始以来，三体游戏就彻底关闭了对外开放的‘通道’，即便是泰勒先生也被禁止了登录三体游戏。我们技术人员尝试了各种方法，然后发现对方的技术水平其实与我们差不多，主要的差距在于双方的计算机。根据我们技术人员的猜测，他们的计算机拥有比当今最强的计算机还要高出一千倍的计算力。”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当ETO关闭了三体游戏止之后，又在很短的时间内与几乎所有的外围人员切断了联系，意思说，我们的情报人员也被直接清除了。”
“自此之后，我们便完全失去了所有有关ETO的情报来源。”
军官又猛然一指荧幕，“现在我们有了这么一份情报……可疑，实在太可疑了。”
林枫开口了：“废话怎么这么多？说这么多，核心问题无非在于‘如果我们花了钱，可不可以把ETO’给消灭掉。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看看智子给的信息里ETO基地的位置，太平洋临近赤道的一个小岛，旁边就是南北美洲，还处于洋流的附近，这就决定了我们不可以使用具有污染性的核武器。而一般的远程导弹……我真的有些怀疑ETO是不是可以直接篡夺控制权，毕竟他们之前就把人造卫星给控制了。”
一个军官插嘴：“我们可以拆除导弹的远程制导系统，直接对ETO的基地进行火力覆盖。”
林枫点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不错提议，可惜……你自己去向你的上司申请一下，看他们舍不舍得花这么钱吧。”
然后他发现军官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屑。
“好吧。”林枫只得切换一副姿态，“说实话，我不懂这行。也许那位先生提出的火力覆盖对现代军队来说不算什么。不过ETO还是无法被消灭。
“这就又回到了情报的真实性这个问题上来。我个人是认为啊，ETO基地位置是假，人员情报是真。像胡亥，伊文斯，我们早早地便知道了这两个人的大名。还有破壁人冯·诺依曼的真实身份……
“不过很明显的，人员情报不全。不要说人数跟我们收集到的名单基本对不上，甚至还没有另外两个破壁人的身份。关是这一点，就可以很大程度上推出这份情报……是无用的。
“要是我们真的向情报上的地点发动军事打击，那么结果很可能就是击沉了一座风景优美但是无关紧要的小岛，而ETO那群人则躲在智子后面看着我们这一番傻瓜式行动笑的难以自拔。”
为首的上校叹了一口气，说：“那么投票吧。”
“支持对ETO进行军事行动的人请举手。”
在座的人只有四分之一举起了手。
清点了一下人数，上校说：“好的谢谢各位，请放下来吧。”
“反对对ETO进行军事活动的人请举手。”
在座的人有一半举起了手，包括林枫和为首的军官在内。剩下还有四分之一权。
“好的。那么最终决定，不对情报内的地点进行军事活动。”
“散会！谢谢各位。”
林枫立即起身离去。
事后，有人切切私语。
“没想到枫·泰勒回来，而且居然反对打击。他可是随随便便就给人扣上ETO帽子的疯子啊。”
“这有什么？有关系吗，本来上层就对打击ETO的事情不怎么上心。你看啊，就月球那边的环形加速器取得了令人满意的结果，人类在正面战场上已经有了获胜的可能。所以面壁计划就显得比较多余。但考虑到各方面因素，像什么法律啊，还有智子，各国还是决定保留面壁计划，不过明显限制了面壁者的权力。而ETO，说实话，他们除了那些机械替身，还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破壁人吗？”
“你的意思是……上面觉得ETO没有威胁了？”
“可不就是这样吗？”
“算了不聊这些了，给你看看最近的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