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转学（一）

曼可只得拍拍她表示安慰，看着许筱筱惆怅的表情。
小小年纪就有那么大的忧愁。
曼可收拾好东西，许衍换了一身衣服，就出发了。
许衍腿很长，后座不好放下，只得弯曲折起来。
整个人慵懒矜贵地躺着。总有一种让人挪不开眼的吸引力。
许衍划着屏幕，像是平常聊天的口吻：“你喜欢什么颜色？”
颜色？
曼可思索两秒，老老实实地回答：“橙色。”
许衍点点头，没在说话。
心里在谋划着什么。
许衍像是想起来什么：“对了，你上次问我养狗。你养狗吗？”
“嗯，爱斯基摩犬。”
许衍不太懂，只是继续随口开话题：“你很喜欢？”
“很喜欢，第一次见它才三个月，还在喝奶，现在过了十月十，就三岁了。”曼可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许衍表示理解：“我看了你的头像，很可爱。”
许衍又随便聊聊，就这样不尴不尬到了地方。
曼可道了别，就回去了。
许衍上了车，找到一个沉在备忘录很久的电话号码。
将鸭舌帽戴在头上，敛去一切温柔，语气冷冷的：“帮我一个忙，价格可议。”
电话那头，笑了笑，拉着声音：“好商量。”
一会儿，许衍挂了电话。
藏在帽子里的眼神幽幽的，想起他摩挲珠子的手感。
那珠子拿在手里的时候，似乎身体里的种种毒素都在被丝丝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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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合十三中，是百年老校。坐落在复合郊区，矗立在密密的银杏树之中，被铁栏杆围住，白色斑驳的建筑更加肃穆。
沿着门口那条银杏树街道，隔着一个街道，几个商店，就是复合国际高中，也有二十多年的历史，砖红色的建筑，高贵又文雅。
街道来往车辆并不多，静谧又整洁。
国际高中门口，有一个黑色的轿车，后备箱敞开。
苏天锡将书本慢慢摞在上面，不情不愿地说：“你确定了？”
许衍将帽檐抬高：“你这话已经问了十遍了。”
苏天锡抿着嘴：“我还是以为你在开玩笑。”
许衍没说话，在收拾书本。
两年来，书本不是特别的多。
苏天锡换了话题：“你怎么和你爸妈说的？”
许衍手里的动作没停：“我爸妈不管我。”
苏天锡算是明白了：“行吧，我也不管你了。你爱去去，最好别回来。”
许衍拍了拍苏天锡的肩膀，温柔笑笑：“一个街道的距离，想我了，可以随时来找我。而且你爸不在那吗？找我的时候，还可以顺便探探亲。”
“去你的。”苏天锡拨开许衍的手，心情才算轻松起来。
“为什么突然要去普高？”
许衍手里的动作停了，眸子起了些许波澜：“有很重要的东西。”
“啊？”苏天锡没听明白。
许衍抬起头，只笑笑：“小小喊着要去，我想看看到底有什么？”
苏天锡“嘁”一声，无奈摇头：“真是兄妹俩。想一出是一出。”
许衍低头微笑，眸子隐晦不明。
收拾差不多，许衍没做告别就准备走了。
“两年的情谊，告别太伤感了，不适合，毕业之后再说。”许衍摆摆手。
苏天锡抿着嘴，略有委屈：“我就不伤感了？”
“你不一样，”许衍眸子定定地盯着他，“毕业也不告别。”
苏天锡拍了他的腰：“别煽情，我不喜欢。”
许衍笑了笑，转身，将后备箱重重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