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盘问

三名官差刚走出馆内，便听见身后响起混乱之声，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召唤着他们！
便衣官差闻声立马赶回来，看见殷凤古掐着身下的老妈妈，大声呵斥，“住手！”
老妈妈被殷凤古只手扼在地上，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要突爆出来，不能呼吸，就在众人都以为老妈妈的死状会很惨的时候，馆门口忽然响起了严厉的呵斥声，这像是官兵常常训斥百姓惯用的声调！
殷凤古笑了一下，在老妈妈奄奄一息之际，殷凤古手上的力度渐渐的变小了松开了老妈妈。
殷凤古春风得意的站起身来，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但她也知道官差最好不要招惹，那会很麻烦。
三名官差立即上前将殷凤古压制住了，命令其他人大声喊道，“其余人都不要动、不要跑、官兵很快就会到！”
不多时，楚馆章台便布满了身穿差服统一的官吏，进行了一个一个人对证之后，放走不相干的众人，最后，只有殷凤古、落玉等人跟在那个房间内待过的所有人。
殷凤古是重犯，被两名官差押着双手，其余的人被围着押送衙门。
到了衙门，地方的父母官还在美梦之中，被人吵扰到有案子，本想让官吏先关着赶早儿再审，但又听前来禀报的官说，“大人这是一件大案，人命关天，说不定可以从中得到走失孩童的线索。”
走失孩童案他们一直找不到线索，父母官听见，为床上熟睡的妻子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来、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推开房门，趁着月色可以看见他清穆正直的脸，戴着一顶乌黑的乌纱帽，两边延伸出长长的蜻蜓般的翅膀，动一下一晃一晃的，正声的问道，“何事啊？”
小卒领着父母官来到衙门，父母官威坐高堂，看到下面乌泱泱的众人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的质问左右，“人怎么如此之多！”
左右之人将事情一一说了清楚，地方父母官又看见台下躺着的老妈妈，一切的事物都像是在把矛头指向殷凤古！
“查明他们的身份，能证明他们自己身份的人，先让他们走，有事再找他们回来对证便是，不清楚身份之人，是儿童走失案的贼人也未可知！”
官差开始一个一个的盘问身份，其中大多数都是家住桦城，甚至有不少是在桦城土生土长的人。
只有三个人身份不明，非本地人。
官吏只得知姓名，一名重犯殷凤古，一名落玉，一个自称是琅琊王氏之后王衍光！
父母官威坐高堂，“啪”的一声拍响醒木，起到震堂的作用，质问道，“你们是何人，如实招来！”
殷凤古死活没有下跪，便被两个人押着手臂，声音洪亮的回道，“大人，我们不过是从外地来的清白人家，你仅凭身份明了便放他们走，殊不知某些恶鬼就藏在看似无辜的人群里面！”
地方父母官奇怪的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有孩童走失案的线索？”
殷凤古气比天高的答道，“没有。”
“你……”地方官并指指着殷凤古被气到了。
殷凤古抢先一步说道，“你们桦城莫名其妙的多出了许多乞儿，大人难道就没起疑心？”
地方官说道，“我早就派那些走失孩童的父母认过了，不过是一般的乞儿，近些年天灾人祸不少，涌入了不少难民。”
地方官说道，“倒是你们，身份不明，特别是你殷凤古，闯进楚馆闹事险些杀害馆里的老妈妈，是何居心！”
殷凤笑道，“她干黑暗产业，拐卖少女，逼迫她们招待客人，大人说她该惩不该惩？”
“你口说无凭，老妈妈对待女儿们都很好，她们都是自愿投身进的馆！”
殷凤古笑道，“现在她们的老妈妈不省人事，大人不妨再去问一问。她们的老妈妈刚刚在馆内给我们下药，就想收了我们做“女儿”，不信你可以问问这个小胖子，就是他打翻了老妈妈的酒壶。”
地方官听见对手下示意了一下，接着又看向王衍光，他从刚刚开始就注意到这个白面馒头似的小胖子，琅琊王氏富甲一方，朝朝廷的税收琅琊王氏有一半是出自琅琊王氏之手，在天下也是出了名儿的，若说这名小胖子是琅琊王氏的后人，他还真是不信，小胖子自称王衍光身上又没有何信物，衣服虽然周整了些，但王氐家族的老爷子素来最疼爱孙子，又如何使得孙子一个人外出。
地方官觉得小胖子八成是打着琅琊王氏的旗号招摇撞骗！
地方官眼里的问小胖子，“是这样的吗！”
王衍光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他长这么大从没有上过衙门，还没见过审讯的名场面。
王衍光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回道，“确如殷凤古姑娘所言，我去上茅厕的时候，听到了老妈妈他们的密谋，亲眼看见的，他们往瓶子里倒白色的粉沫。”
“你可知欺骗本官影响本官判案，包庇真正的凶手，是何等罪名吗！”
“大人，我所言之事，句句属实啊，我以琅琊王氏做担保，如有假话，琅琊王氏就此覆灭啊！”
“你！”地方官一听，被吓得不轻，若琅琊王氏当真就此覆灭了，皇上追查起来岂不得怪罪到他的头上！
衙门正在热闹之时，一名小卒跑到地方官的耳朵旁说了些什么，只听地方官不由惊奇的大叫了出来，“什么！王大富人来了！”
地方官连忙站了起来，正准备走出去迎接的时候，只见一名身着富贵的褐衣中年男子率先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原本大袍甩动，富贵的袖衫前后摇动，看到地上跪着的小胖子，中年男子明显是慌了，一溜烟的跑到王衍光的身边，亲手搀扶小胖子，南无阿弥陀佛的念道，“小少爷，你来了桦城怎么不来找小老儿，让你受委屈了，我如何跟老爷交代！”
这名王富人原系王衍光家的一位总管，被派来这桦城管理着当地的地租财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