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么

月卿就这样被他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拿着帕子擦拭着她的小脸儿，模样极其认真，还能从他眼眸里看到她的身影。
虽然之前他也会这样照顾她，但她总觉得经过这次雷劫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本来一个清洁术就能解决的事情，帝凌渊却用一只帕子，把她整个小脸儿包括两只小手都擦了个遍。
月前十分无语，她怎么有一种他把自己当女儿养的错觉呢？
两人并没有急着离开这个地方，刚刚在给她擦脸时他就发现了，这条湖中有许多鱼，想着她喜欢吃鱼，他就地取材抓了几只给她烤鱼吃。
而且帝凌渊刚刚结丹成功，还得巩固一下修为的。这里她之前已经检查过了，还算是安全。
虽然他越厉害，被人控制成为傀儡的危险就越高，但他也不可能为了不被人做成傀儡而停止修炼吧。
月卿坐在帝凌渊从储物袋里拿出来的椅子上，看着忙着给她靠鱼的人。
他娴熟地翻转鱼身，又撒上调味料，动作标准、神情认真，就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徒弟。”
“怎么了师傅？”
月卿撑着下吧问他，“你会不会后悔拜我为师？”
帝凌渊手一顿，接着又继续手中的动作。
“怎么会，能拜你为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他声音听起来与平时并没什么两样，心里却开始紧张。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自从明白自己饭心意之后，他与之前的表现并没有太大的出入，她应该是察觉不出的才对。
就在他想着要怎么岔开话题时，月卿又开了口。
她说，“你看你跟着我已经两年多了，我却根本没教你什么，反倒是让你替我做这做那的，连你身体里的灵蛊……也是因为他们要对付我给你下的。
若是当初你拜了别人做师傅，肯定不会遭受这样的罪，也不用成天就做这些不必要的事情……”
月卿淡淡说着，声音没什么太大的起伏，但她明白，她所说的都是不挣的事实。
虽然帝凌渊目前看来是比书上所讲的要厉害，但他体内的灵蛊对他势必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因为她的到来所产生的蝴蝶效应，但帝凌渊会中灵蛊的的确确是因为她，或许她真的不该与这些主角接触……
原本以为她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才说那句话的，可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
他心里既有为她没察觉到而高兴，又有那么点儿失落。
“师傅。”
帝凌渊把烤好的鱼递到她面前，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能拜你为师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也是我最想做的一件事。”
他盯着她的眼睛，用从未有过的认真说，“你教了我很多，而且为师傅做这些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对于我来说这不是不必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