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去罗堂

“照常面试呗……等等，你要他面试？”音八感觉自己满头号。
“看来阿九想去的是罗堂啊。”轮椅上的羽一出声。
“罗堂？小九你确定是罗堂吗？就总是一副冰块脸的冥六的罗堂？”凰次也和音八一样一脸不可置信，“罗堂哎，小九你知道罗堂是干什么的吗？”
“杀人？”语气平淡的疑问。
“你知道你还去？”凰次一直都知道阿九是与众不同的，并且在她身上有一种熟悉感，却总是想不出来，阿九说着“杀人”时的平淡，那种熟悉感更浓烈。
“你不害怕吗？”音八问道。
阿九低头想了想，摇头，“为什么要怕？”
“那你怕什么？”惑七饶有兴趣问道。
“怕……杀人的人……”这话出来，众人就更不解了，
“既是害怕，却又为何？”
“这样，就能杀了那个杀人的人……”不仅是害怕，更多是憎恨……若是自己不那么软弱，早些反抗……若是不那么软弱，能保护妈妈，能保护那个小哥哥……若是能早点杀了他，就好了……
此话说出，议事厅的一众人皆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以杀止杀么？有趣……惑七起了身，整理着披散的长发，并没有看阿九，却道：“你倒是很适合那地方。我想……冥六会喜欢你的……既然没我什么事儿，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便出了议事厅，众人也都默然不语，阿九进了桑梓楼的这些年，他们也并非没有看出来阿九的“独特”，只是他们将这种“独特”等同于初园中其他的孩子，认为她，左右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并且这些年，从未有初园的弟子进入罗堂，现在这般，看来还是他们太过想当然了……
羽一最先打破沉默，苦笑道：“看来小九今后……会常来光顾药园了……虽然也希望你们这几个小的常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但如果是不得不来的情况的话，还是少几次的好，最好不要来。”
凰次连忙接话，“先生不过比我们大了几岁，怎得说是老人家呢，倒是我们不懂事……”她才想起，老大以前说过，羽一喜欢热闹，可药园里不适合人多，只能让她们多去看看羽一，后来忙着堂里的事儿，她倒把这事儿给忘了个干净。再者，阿九进了罗堂的话，受伤是小，就怕连命都保不住……想到此，凰次不免担心起来，又想说些什么，却被音八抢了一步。
“先生可尽管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小九，经常带她来看您的，毕竟是老大亲自带回来的人，我们也不能让她有个闪失不是？更何况我们家小九这么可爱！”
对啊，阿九是无殇带回来的人，是和她们一样排在第九的人，无殇一定会让她无事的……看着音八笑出的大白牙，凰次突觉着以前这个天天跟她吵架拌嘴的小屁孩好像突然间长大了，个中关系能想到许多，也不枉自己经常对他耳提面命了。
“也是……这世间，没有什么比平安更重要了……”羽一眼帘低垂，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大厅中也再次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