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越来越变态

夏洛克所说的话没有错，第二天早上，伦纳德就亲自前来贝克街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昨天夜里，又有人被杀了。
而且手段极其残忍，就连身经百战的法医看到尸体后都没胃口吃饭。
按照最终的尸检报告，尸体是一位女性，但无法确定身份，因为她的脸几乎整个都被割了下来，鼻子，耳朵也都被割去。
至于身体，那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几乎所有代表性征的地方都被破坏，而且身上的皮肤都被血迹覆盖，足以证明死者在死亡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这是一种挑衅，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失败，所以在昨天的失败之后，立马就规划了一起新的案件。”瑟维斯分析到：“而且我觉得，凶手可能是体制内人员。”
“体制内人员？”伦纳德对瑟维斯的话有些不解，瑟维斯听到这句话才想起来这是上辈子的称呼，于是他改口道：“我指的是一些直接归属于政府管的公共事业，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天袭击我的警棍。”
“我觉得那人不会这么傻，将自己工作的家伙带来杀人。这样不是给了我们追查空间吗？”夏洛克反驳道。
伦纳德觉得两人说的都有些道理，便没有直接发表观点。
瑟维斯自然知道夏洛克会这么说，于是反问道：
“你觉得凶手是正常人吗？给我们线索，然后让我们陷入到这局游戏里，难道不是他的目的吗？虽然我跟他之间的碰撞是偶然的，但是凶手就那么保证在遇到我之前不会发生其他事情吗？”
此时夏洛克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瑟维斯说的不无道理。
对手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如果按照最标准的逻辑来看，他的每一个行为都不符合常理。
一般的罪犯都是躲着警察走的，但是他不一样，虽然没有正面交锋，但他绝对是希望警察给他足够的重视，足够的曝光。
“我赞同。”瑟维斯补充说：“凶手希望的就是戏耍我们，所以我的调查人员会从这方面入手，如果快的话这个星期就能出消息，你们一定要小心，尤其是你。”他看向瑟维斯：
“你绝对不能去赌对方是否看见了你的面貌，所以这几天最好不要去见其他女人，以免转移凶手仇恨，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我明白……”瑟维斯的脑海中回忆起了昨天的画面，叹了口气：“我打算暂时离开伦敦一段日子，毕竟在这场猎人于猎物的游戏中，我已经被发现踪迹，如果继续呆下去，只会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打算去哪？”
“周边的地区……总之不会待在市区里，如果你们有阶段性的进展，可以通过电话通知我，这是我的专线号码。”瑟维斯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他也清楚，在这场游戏中，自己已经出局了，但暂时远离伦敦并不代表他放弃了这个案子，相反，他会在外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只是现在不能给夏洛克他们讲。
晚些时候，华生下班后听到了这个消息，也叹了口气：“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你们说的那具尸体并没有交给我们，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哈德森太太为夏洛克送来了馅饼，她脸上带着笑意，盘子上的馅饼散发诱人的味道，让人胃口大开。
“话说，你们要是喜欢我这辆破车的话，那就送给你们了吧，我自己估计没有开车的机会了。”在离开的时候，她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夏洛克左手拿着馅饼，右手旋转着手枪，盯着桌子上的牛皮纸，上面是最开始三个受害者的信息，还有一些其他有用的信息，比如凶手的信仰，民族等。
华生则是边吃馅饼，边看报纸，眉头一直紧缩：“这些天的娱乐新闻都少了，看来这个家伙的影响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他所看的报纸正是直接由政府发行的伦敦日报，以种类多，受众面广而被人喜欢，但是这些日子，伦敦日报上刊登的不是专家对于凶手的分析，就是一些记者根据一些只言片语乱编的东西，总之让华生越看越烦恼。
夏洛克吃完了手中的馅饼，说道：“我认为这个凶手是有一定目的性的。”
“当然有目的性咯，没有目的杀什么人，我觉得让全伦敦人都知道他的破事就是他的目的之一。”
“不，不对。”夏洛克想到了什么东西：“我指的目的不是这方面的，而是一开始的动机，你想……凶手为什么一开始要杀人？”
华生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猜一下，他为什么要杀第一个人。”
“什么？”华生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为什么他说的就不是目的，夏洛克口中的目的是什么？
夏洛克重新撕下一块苹果馅饼，放进嘴里，缓慢的咀嚼，待到最后一口吞咽完成后，才心满意足的说：“挑起矛盾，而且他之前大概率因为这方面问题闹过矛盾，而且不出所料……他应该是受害的一方。”
在他看来，凶手虽然手法很残忍，但是这些都不能支持他最开始杀人的理由，所以可以初步怀疑后面变态的手法是因为有先前经验的累计和心态的变化。
所以他们必须要找到最开始的矛盾，这个人不可能是一个无名无性的家伙，他藏得再深，之前的人生经历也没办法被直接抹去，所以这就是最好的切入点。
“明天早上我们去教堂。”
“哪一家？”
“每一家。”夏洛克继续说到：“这只是一个切入点，所以我们必须细致入微，调查是否有反信徒的人士最近出没过，”
华生嗯了一声，便继续吃手中的馅饼。
不一会儿，甜咸口的馅饼就被吃完了，华生看了眼那个没人坐的沙发，苦涩的笑了笑：“有些时候，瑟维斯在总能让我安心，我觉得不仅仅是因为他可怕的财力……而且他的经验，总是感觉很丰富，可是他也才二三十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