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并肩

黑衣人的身手都极好，虽然武器粗制滥造，但丝毫不影响身手。除了楚欢眼前的这个黑衣人，这个身手跟武器一样粗制滥造。
白修固然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又没有趁手的武器，应付的渐渐吃力起来。
楚欢一边躲避一边问道：“你们不是要抢碧影珠吗？怎么厉害的全去打我师兄了，留你一个半吊子在这打我？”
“你说谁是半吊子！”黑衣人的威严受到挑衅，左手一抿，指尖多了一枚飞镖。
楚欢紧盯着飞镖，正想躲避，却见黑衣人手腕一抖，把飞镖甩向了白修。
“你也太不尊重我了，你居然不偷袭我！”楚欢愤愤地说。
这个黑衣人武功虽然很不怎么样，但却是个暗器好手，白修一人与四人相战，本就渐生疲态，忽袭来一飞镖，正中白修腰际。
白修闷哼一声，想摆脱四个黑衣人。
四个黑衣人当然不能如他所愿，与白修缠斗。
带伤的白修渐渐有了招架不住的势头，楚欢也注意到了那边的战局。
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今天都得交代在这……
黑衣人冲着楚欢大喝：“交出碧影珠！”
楚欢侧身躲过一剑，快速拔下头上发簪，朝黑衣人抛去，说：“接住了！”
黑衣人与楚欢距离很近，见一点内力没有的楚欢扔了个发簪过来，完全没放在心上，避都不避。
然后，他就后悔了。
千斤重的发簪砸在黑衣人胸口，黑衣人当场口吐鲜血，眼前一黑，昏过去了。
“炮灰也是有尊严的。”楚欢把发簪捡起，幻成一把剑，扔向白修，大喊：“师兄，接剑！”
白修抬手抓住碧影剑，手腕一坠，又拿起，原本流畅的动作在重剑的压力下滞涩起来，打斗间开口：“太沉，无法操控。”
对啊，刚把黑衣人砸晕了，怎么就忘了这回事了……
楚欢猛的冲上前，手搭在白修握剑柄的下方，与白修一同握住剑柄。
剑轻，武器在手，白修气势陡然一变，一改之前被压着打的局势，势如破竹，出招精准，打的四个黑衣人节节败退。
楚欢抓着剑柄，也算过了一回瘾。
身后少年的胸膛硬挺而温暖，便是带着她一同执剑，也能打的四个黑衣人难以招架。
黑衣人见情况不妙，相互对视一眼，扛着晕倒了黑衣人飞上屋檐，逃之夭夭了。
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被突如其来的打斗惊的鸡飞狗跳，刀光剑影让人们纷纷避退，黑衣人逃走后，楚欢和白修身边被空出了大块，小贩丢下摊子全跑开了。
有些好事的少年站在远处眼也不眨的盯着这场叫人热血沸腾的战斗。
少年朝气蓬勃的年纪，不知刀剑不认人，剑下走一遭时生命的可贵，只觉得剑舞动起来时衣袂蹁跹的样子酷极了。
楚欢把碧影剑收回手，化成个戒指戴在手上，听着远处少年们的欢呼声，回头看向白修：“没事吧师兄？”
楚欢每天练基本功，也算是与白修接触颇多，可一直被白修追着打，楚欢从没有机会安静下来这么近的看过白修。
少年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些汗珠，脸庞还是净白的，不带一点红晕，一点不像是刚打过一场的样子。少年就像冬日窗棂上的新雪，晶莹剔透又冰寒迫人，难以融化。
“有。”白修淡淡的开口。
平静的口气让楚欢错以为自己听到的是没事。
“没事就好，师兄好剑法。”
“有事。”
“啊？”
“后腰有暗器。”
楚欢绕到白修身后，朝他后腰看去，一枚飞镖露了一小尖在外面。
可见剩下的一大半都没入了血肉。
楚欢探向白修腰上的那块黑衣，如想象中一般，濡湿黏腻的，血已浸透了白修背后的黑衣。
可白修一点疼痛的模样都没有，要不是摸到了他身后的血，楚欢几乎要以为黑衣人扔出的暗器并没伤到白修。
“拔出来。”
也是，暗器卡在后腰上，行走之中扎着血肉，更是折磨。
楚欢小心翼翼的拉住飞镖暴露在外的一角，长痛不如短痛，楚欢快速抽手，可暗器卡的太紧，只拔出了一半。
楚欢瞥了一眼白修的脸色，淡淡的，还有些事不关己的漠然。
“劳烦。”
哟，难得从白修嘴里出了句好话。
“不必客气，是我没看好面前的黑衣人，他才有机会偷袭师兄的。”
白修嗯了一声，不以为意。
楚欢再次用力，飞镖被抽出，暗灰的飞镖被血染成暗红色，还滴答滴答的往下淌血。
白修始终面不改色，楚欢真的怀疑白修是真的没什么感觉，还是说曾经行走江湖时受的伤多了，早已习惯忍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