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态度

宇智波树听完这个问题，无奈地摇了摇头。
正好，他也想借这个时间点吐露自己的想法。
“当时其实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无论是暗部还是根都会很忙，没有时间去做自己的事了。但回过头来想，还是有一点对于木叶高层的抗拒吧。”
波风水门回道：“也就是说，即便是火影大人承诺你一个根本不忙的闲职，你也会拒绝对吧。”
“是的，有家族的原因在里面。”
波风水门仰起头，看着天空，联想起许多事。
“虽然你叫我老师，但是我还是很年轻的。我对着木叶高层也有一点抗拒，年轻人对于老旧的事物和思维不喜欢很正常，反过来，他们大多时候也会否定我们，觉得我们是在无理取闹，破坏稳定……”
雨渐渐小了下来，乌云褪去，阳光重新占据了大地。
“我从小就跟同学说我的目标是当火影，一直没变。只是一开始的想法很单纯，就是觉得成为火影，是一个男孩子能办到的最酷最有挑战的事。”
宇智波树也想了下，他觉得是一脚踹得六道斑吐血。
“后来渐渐成长了，觉得是想填补许多漏洞吧，木叶从混乱的战国时代走来也没多久，体系，制度……甚至到思想，许多并不完善。”
“水门老师，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
宇智波树一直觉得，波风水门对于宇智波来说很重要。
他顿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道：“水门老师，那你如果当了火影，会改变宇智波家族目前的状况吗？”
波风水门愣了愣，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不是很寻常。
虽然突兀，但他确实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波风水门笑道：“你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你不想去暗部，还是对木叶高层对于宇智波家族一如既往的排斥态度感到不满吧。”
宇智波树轻轻捶着背后的石头，叹道：
“这么想的不止我一个，隐患很大。”
波风水门脸色认真起来。
“平时我不会和其他人谈论这些敏感的事，但今天确实是个时机……宇智波的问题，也是我考虑在内的问题之一，跟你说说我的想法吧。其实从我的角度，这件事没很多人想得那么复杂。”
宇智波树好奇了，未来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是什么想法？
波风水门开口道：“你想想现在木叶高层都是什么岁数的人吧，许多像火影大人一样，是见证了木叶从无到有的建立过程的。换句话说，他们对于宇智波家族的第一印象来源于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的野心，实力和可怕都深深印在了他们的潜意识里，即便后来宇智波斑离开了木叶，这样的印象也被转嫁到了宇智波整个家族身上。但其实……宇智波斑是个例外，很多人都忘记了，当年他离开木叶时，没有任何宇智波家族的人跟随他，大部分人内心都是向往和平的。”
当时宇智波选择了木叶，但是木叶并没有选择宇智波。
宇智波树点点头，认同波风水门的想法，他回道：
“现在木叶高层里，许多都是二代火影的学生。二代火影威望极高，又是因战争牺牲，可歌可泣……他们也就一直贯彻二代火影留下来的思想，习惯性地将宇智波看作与他们较劲的敌人。他们觉得，有了宇智波这样一个靶子一起去打，反而衬托得他们团结。”
波风水门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宇智波树，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些话来。
“没错，说到底，都是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