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攻入城堡！（上）

“换一种说法。”汉弗莱玩味笑容，曲意道：“值得奥格兰阁下效忠，将最贵重的契约拿出，您，莱伦大人绝对值得我信赖，而我，也将是您的得力属下。”
“哦？不好好做你的书记员，反而去支持即将到来的叛乱，汉弗莱阁下您的本意我们可无法理解。”奥格兰眼神已是冰冷，后背略弓，像一头蓄势待发猛虎扑击前准备。
汉弗莱收起笑容，“我从帝国皇家学院毕业以来，放弃了前往努恩做一名学者，放弃了任职玛丽恩堡大壕商的幕僚，在我生涯最能够蓬勃发展，潜力无穷的时候，放下所有，来到这座神憎人厌的边境亲王领。如果说为什么我想要加入你们，第一点，莱伦大人的为人我相信值得信赖，第二点，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且有共同的敌人。”
“其实，奥格兰阁下，就算你们没有出现在这里，没有任何行动，这座边境亲王势力最迟冬幕节后一个月，便是我的囊中之物；六年多的建设和扎根，我的人渗入这里的每一处角落，多的不说，领主城堡内的佣人，超过一半是我的人，想暗中解决那个帝国贵族私生子，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屋内温度和氛围逐渐变冷，图穷匕见的帷幕正缓缓拉开，马库斯和尼尔等人的手按剑柄。
莱伦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是汉弗莱不为所动，他还有话要说。
“你的敌人，是某位帝国大贵族？”莱伦反问道，目光带着怀疑。
“是，也不是。”
模拟两可的回答，莱伦眉头能拧死一只苍蝇。
汉弗莱探出一手，平展面前，微笑道：“我的敌人，不是某位贵族，不是某位卑鄙小人，而是一个组织，一支无形地“手”。”
手掌反复握拳扭转，众人等着他下一步回答。
“这只手在艾斯塔利亚与南方王国极为盛行，帝国境内与北方基斯里夫王国，这支“手”所掌握权力，都已触碰到最高处，我的亲人正是在某一场政治斗争内，横死在黑森林，正如努恩领的选帝侯家族一般，惨死在一群野兽人的袭击下。”
“你怎么知道这些？有人向你解释过？”
莱伦瞥向汉弗莱，问道。
“无他，我多年亲身调查与深入研究近两百宗，历史上著名政治斗争还有近十年来的事件，每一场发展变化，总有违背常理的事情发生。”
“比如？”
“就像奥格兰阁下假冒的名字一般，一位三十年前死去，甚至当着众人面火化的霍克领伯爵，却能在三十年后留下一封绝笔书信，证实一位享誉多年智慧之神教宗被混沌腐化的事实，离奇的事，那位老伯爵信仰的是某位北方神，绝非智慧神，更没有教宗有过任何接触。三年前帝国北方势力重新洗牌，正是因为此事。”
“你还知道什么？”莱伦神色严肃。
后者盯着莱伦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还知道，这支“手”，在边境亲王领更有多位信仰者，而他们称之为“乌紫之手”。”
“莱伦阁下，你要面对的，可不止边境亲王的诸多繁杂势力，还有很多特殊组织教派，他们存在，就是佘毒整个旧世界的致命威胁，况且，统治一座领土，您最需要的，莫过于一位忠诚于您，了解您的动机，能够完善处理领内诸多“细节”事务的...”
汉弗莱顿了顿，挑眉道：“管事者。”
莱伦的话打断了他。
“要是在明天中午，一切安稳后你和我说这些，或许能为我做出长远计谋，可现在，汉弗莱阁下，你的过早出现，无异于将我的计划全盘暴露，暂且，你毫无价值，汉弗莱阁下。”
“睿智者可不多年，可少见的聪颖往往被愚昧所限制，莱伦大人；没有我的帮助，本地的奥卡森可不是简单能够拿下的。”汉弗莱邪魅一笑，若无其事道。
“这可不见的。”
“噼啪”，屋内火盆一截木柴烧断，远远地，有火光冒出，正是从本地城堡方向亮起，混乱中，躁动声传遍领地内。
“啪啪啪！”
汉弗莱赞许似的鼓掌，仄声道：“安排士兵埋伏在商队车内，趁着奥卡森等人半夜卸货时候偷袭搅乱秩序，这一点每一位聪明人都能够考虑到，可莱伦阁下，您的手下，能解决掉那几位领主亲卫吗？”
“哈哈，全副武装的铁锤矮人，这儿，可没人能够与他为敌！”
门外所有伪装的士兵褪去身上的“帝国标识”，每个人的战盾与胸甲前都印刻着雄鹰标识。长枪兵、剑士们、弓箭手们早已集结，即使多出汉弗莱这一变故，可莱伦的计划并没有就此取消，一切都在按照设想进行着！
“莱伦大人！部队集结完毕！全员到齐！”
尤里站在门外，黑斗篷下像只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