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怪尸

“你要探索这个秘境？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以为我在这地方呆了多久？”
大黑耗子立刻就开始泼冷水。
“这小秘境可谓是邪门到了极点，毫无生机，四面皆是死路，无论怎么走，最后都会回到这片石壁之下。”
司少阳不以为意，态度依旧很明确。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得亲眼见一见不是？”
大黑耗子见司少阳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也没多言，指了指身后的山壁：“你要是想到高处，可以攀一攀这面石壁。不过虽然它看着不高，但我却是无论如何也攀不到尽头。”
攀不到尽头吗？
司少阳略一思量，就得出了结论。
这是边界。
独立的小世界大多都是封闭的，没有办法做到永无止境的延伸。
这样的小世界通常会存在一个边界，世界到此为止，没有办法再继续前进了。
通常来说这种独立的小世界有自然形成的，也有强者开辟的。
小世界基本不和外界交流，独自发展自成一方天地，很多时候里面都会诞生出许多外界罕见的天才地宝。
如果是强者开辟出来的那就更棒了，因为这意味着一个绝世强者的遗物和传承——这些东西甚至可以创造出一个新的道统。
当然，眼下的小世界，根本没有多少好处。
它似乎已经死了，没有一丝生气。
从中央遗迹的状况来看，这里是某位绝世强者开辟出来的，曾经服务于一个强大的道统。
之后一定发生过什么事，引来灭顶之灾，这个强大的道统被毁于一旦，只留下断壁残垣，甚至波及了这个小世界。
司少阳一边推测着，一边攀上石壁。
虽然是近乎垂直于地面的峭壁，但对于司少阳而言，却根本算不了什么。
如同一只壁虎，飞快游走在石壁上，不过瞬息就攀上数百丈的距离。
从某一时刻开始，它的高度就没有再继续上升过了，看起来是已经到头了。
于是司少阳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审视这个奇怪的小世界。
其实东阳国这片地区，司少阳是来过的。
毕竟这里也曾是萧凝打下的江山，他游历大陆就是萧凝的地界开始的。
但是未来的这片地区，绝对是没有这个小世界的。
那么此处是崩毁了吗？
到现在司少阳还没有看出丝毫这样的痕迹。
这个世界还是相对来说还是挺稳定的。
做出这样的判断，主要是因为石壁上那一个道韵流转的无字。
大道之音本就气象万千，这样一个神秘无比的字，也必定需要足够强大的载体。
如果这方小世界不够稳固的话，这个字是根本没有办法成形的，带着道韵的纹理会一瞬间摧毁这方世界。
那么，是什么别的原因，让这个小世界在三千年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司少阳眯着眼睛，俯瞰着整个小世界。
这个小世界，比想象中要大上不少。
百丈距离之下，依旧无法窥见全貌。
如果按地势山脉来分类的话，这一处风水算是上佳。
修真界中同样也有风水的说法，不过这里的风水大多指的都是天地自然形成的阵势。
据司少阳所知，有专门一支道统，名为空玄门，就是专门修炼这方面的内容。
他曾与空玄门门人交手，他们本身的实力大多都弱得有些尴尬，但却可以借用各处天地之势，真正战斗的时候威力惊人，十分难缠。
虽然现在生气断绝，山脉死寂，暗河一片死寂，完全没有流动的迹象……但司少阳也能判断出在出事之前，这种地方是大宗大派最喜欢的地势——龙脉起伏，四周有暗河随山而行，联通生气，是孕育灵气的好地方。
现在已知的出口是边界的石壁。
据大耗子所说，在陆地上，无论网哪个方向走，最终都会回到石壁前。
那么顺着水路走呢？
那只大黑耗子应该不会入水吧。
司少阳你望着那毫无波澜的平静的一滩死水般的川流。
过去他可能是联通山脉生气的桥梁，但现在它却只会是凝聚了死去的绝命之地。
不过，从这里看，这水路有够通达的，简直就和经脉一样……
司少阳若有所思的俯瞰着地面。
说起来，如果不讨论阵势，但从可以观测到的形状来看，这个小世界……倒是有点像是人形呢。
他脚下的部分是头，往下是脏腑……
大约是生出了这个念头，司少阳只觉得越看越像。
这应该不是偶然吧！
因为在通常情况下，一般的小世界都是球形的。
天地混沌若鸡子，一切皆从中而出。
这是一条规则。
哪怕是强者开辟小世界，一般也会受规则影响，情不自禁的化为鸡子的形状。
人形的世界……
不知为何，司少阳想起了一宗上古传说。
传说，盘古大神开天辟地，身化山川湖海，日月星辰，为创世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