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哎，孽缘啊

儿子？
我有一个儿子？
什么时候的儿子？
遭到精神重击的罗根感到不可思议地看着欧菲利娅，后者只是默默品尝着他的神情，玩味地继续笑了。
“哎，孽缘啊。”
欧菲利娅享受余味地摇了摇头，轻轻拨动响指，不见天日的黑暗在清脆的响声后消失殆尽。
仅存的黄昏残光让酒馆显得不那么昏暗，遍地鲜血的场景凄凉地难以言说。
“你不会是拿这个开玩笑吧？欧菲利娅，回答我！”
罗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目光死死地盯着对方。
“亲爱的，我怎么会和您开这种下流的玩笑呢，你与那位东瀛少女的风流韵事都在九头蛇里传开啦。”
欧菲利娅转身再次拨动罗根的下巴，十分温柔地说。
罗根听到她的话只感到冰冷的渗人，宛若一个刽子手行刑前对囚犯说出的话语，令人发指。
“东瀛少女？是我在东瀛的恋情吗？我是与两个女人谈过恋爱，可是一个没有怀孕，我就被调走了，另一个死在了我的怀里，就算怀孕了，孩子也活不下来。”
罗根仔细地在大脑里搜索着过去的记忆，想来想去也弄不清楚怎么搞出的孩子，简直是头皮发麻。
“呦呦呦，亲爱的，没想到你的女人换的频率堪比喝水呢。”
欧菲利娅表情瞬间僵住了，颇为愤怒地用利刃捅了罗根一刀，勉强地压制住自己差点失控的情绪，异常冰冷地说道。
她是真的生气了！
“我现在与你说实话吧，你的儿子正是死在你怀里的那一个女人生的，靠遗传的自愈因子苟活到医院剖腹才生出来的。”
欧菲利娅拔出利刃，继续以那刽子手的语气慢慢诉说道。
“九头蛇将你的孩子带走，从小就讲他培养了一个残酷的杀手，他恨他的亲生父亲，发誓一定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献给黑王大人。”
“罗根，听到了吗？被你抛弃的亲生骨肉不一会就要来砍你的头，用你遗传给他的爪子！”
欧菲利娅心满意足地转开了自己地头，再次品尝起罗根已经快崩溃地表情，释然地尽情狂笑着，眼睛却流下血红的泪水。
她以前发誓过要托付一生的男人，竟然在突然离别后没一年就搞了两个女人，她在罗根的心里到底算什么？她想了对方这么多年为了什么？
她也是近两年回到九头蛇总部任职时才听说的这些事，直到队伍出发前，自己对罗根的风流韵事也只是开玩笑的调侃。
直到她在飞机上见过罗根的亲儿子，用他儿子的身世逗罗根玩一下而已，没想到挤出这些事实来。
居然全是真的。
她的心也再痛，为曾经的爱情痛苦不已。
为什么你会在我最无助的时刻，是你一个人跑了，被黑魔法拉入深陷的那一天不在我身边，为什么我们现在会反目成仇，相互伤残？
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
“知不知道这快二十年来，我做梦都想看见你如此痛苦的样子？罗根，永生是诅咒，但不是你逃避现实，到处沾花惹草的借口，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吗？”
欧菲利娅重重地扇了罗根一巴掌，泣不成声地跪在地上，贴着罗根的脸失声痛哭着。
罗根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嘴巴不停的颤抖。脑子里空白一片。
这一切，太过魔幻了……
“欧菲利娅，我知道你有多恨我，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自责，那一年来我过错，如果你杀了我，我无话可说，动手吧。”
罗根沙哑无力地声音传到欧菲利娅的耳中，后者全身一颤，静静地抚摸着他的脸。
“你觉得现在道歉有用吗？现在的我为九头蛇服务，为黑王服务，卑微的我决定不了你的命运，但是我会在他们对你实验的时候，在一旁注视着全过程。”
“我会享受他们虐待你的每一分每一秒，看着他们抽你的筋，放你的血，割你的心，挖你的脑，移植你的肺、肝，再和你的儿子一起，送你最后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