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这社会制度真变态

不得不说，白若溪不但说话的声音极为悦耳，连抓重点的能力都这么强。
对于张途的提问，她没有一句废话，除了她自己不知道的信息，她的每句话简洁明了，又饱含深意。
让他觉得，和白若溪交谈，就是一种享受。
随后他继续道：“那如果我想去暮仙洲瞧瞧，该怎么办呢？”
“公子真的不是暮仙洲的修士吗？”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一次问他身份。
“不是啊。”
“那敢问公子所乘之物是什么，若溪虽然才疏学浅，但也知道，逐云洲的人是没有能力造出那等，可御空飞行的仙家之物的。”
这把张途问住了，要是实话实说，自己是穿越星河而来的地球人。
白若溪信还好，不信，把自己当成神经病，也没什么大碍。
就怕自己这个身份宣扬出去，万一被有心之人惦记上来找自己麻烦。
或是把自己当成什么怪物异类要诛杀自己，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所以，在没彻底搞清这个世界的人文风气时，该谨慎，还是得稍微谨慎点。
不过他瞧着白若溪实在顺眼，可称奇女子，也不故意欺瞒她，而是以玩笑的口吻道：
他用右手食指指着房顶道：“我要说我是从其它星星来的，你信吗？”
白若溪听得一脸懵逼。
他大笑道：“哈哈哈，开玩笑的，我的身份不太方便说。”
“改日有机会，我再同你细说吧，现在还望县主大人见谅。”
白若溪连忙回神，起身作揖道：“公子言重了，真是折煞若溪了。”
“如此倒是若溪唐突多嘴了，还望公子恕罪才是。”
“没事儿没事儿，坐坐坐，我刚才的问题？”
她重新坐下后：“想要获得前往暮仙洲的通信证，也就是推荐信。”
“据我所知，有三种方法，第一是投靠诸侯王参军，在其手下征战沙场积累战功。”
“当战功达到一定标准时，可以获得去暮仙洲的资格。”
“但这种方式很难，我们不谈这种人会不会战死沙场，或中途出现什么意外。”
“就算他拿到资格，估计年岁也不小了，修行在于早，年纪太大于修行不利，特别是最开始的起步阶段，更要越早越好，不然此后进步就难了。”
“其次，对于手下的得力干将，我要是其主，也舍不得他就这么轻易离开，一定会想办法把他留在军中。”
“凌国我不清楚，但其他国家的军中，一定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至于为了留下手下大将，其主会不是使什么卑劣手段，我就不确定了。”
张途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道：“牛啊，这你都知道？”
她笑了笑，但表情没有开心的意思，倒显得有些苦涩。
一个女子对于人世间的丑陋，比男人了解还多，说明她成长的环境一定不安定。
懂得多，可能说明她的童年，过得没有外人想象中那么好。
“用立战功的方法脱离逐云洲，是一件用命去拼搏的方式。”她调整好心绪后，接着道。
“虽然为了自己目标，付出心血是世间常理。”
“但我认为，这代价未免太大了点。！”
“到头来厮杀半生，换来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对这群军士而言，未免太不公平。”
“但没有办法，这就是逐云洲的生存法则。”
“拼！或许还有一丝机会翻身，不拼，就只配沦为他人的脚下的烂泥，被他人肆意踩踏！”
“想必公子，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吧。”
张途道：“我当然懂，这些事你觉得残酷，我看着都已经觉得稀松平常。”
稀松平常一词听着云淡风轻，却不是张途不在乎，反而透着一股无奈。
一种近乎麻木的无奈，要经历多少次世俗的凌虐，看见多少世俗冷暖，才能生出这种冷漠的“假面”。
今日换做其他女子和他对话，恐怕很难听出他的话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