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圣杯问答（三）

伊斯坎达尔不需要他人认可他的王道，因为他想做就去做了，哪怕别人不认可，他也会去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去做。
不过吉尔伽美什和他都已经说出了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他也想听听不列颠骑士王的愿望。
“我的愿望是……”
……
“呐，骑士王！”
伊斯坎达尔终于将就要开始便不离手的酒杯放下，认真问道：“刚才你说要改变命运，是说要推翻历史吗？”
“是的，如果圣杯真是万能的，即便是这种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也一定可以……”
虽然没有得到李源的认同，但阿尔托莉雅依旧堂堂正正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嗯哼哼哼哼……”
不过阿尔托莉雅得到的却只有吉尔伽美什的嘲笑生和伊斯坎达尔的沉默。
片刻之后，伊斯坎达尔才出声道：“那个，Saber，我确认一下，那个叫不列颠的国家，是在你的统治下灭亡的是吧！”
“是的，所以我才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我才后悔，我要改变那个结局，正因为那是我的责任。”阿尔托莉雅依旧监守着自己的信念。
“嗯哼哼哼哼……”吉尔伽美什肩膀抖个不停。
“Archer，有什么好笑的？”阿尔托莉雅忍不住问道。
“自称为王，也被人称之为王，这种人竟然说自己后悔，李源，这就是你效忠的王，啊哈哈哈哈，这怎么能不让我发笑呢？啊哈哈哈哈！”
既然被询问，吉尔伽美什终于不用再也不用顾忌，大声笑了出来。
“闭嘴好好喝你的酒，我效忠的王是什么样你还管不到。”李源这次没有再与吉尔伽美什谈笑的态度，而是态度十分冷硬地说道。
虽然阿尔托莉雅的愿望非常不切实际，李源也并不支持，但却还不至于任人嘲笑而不顾。
“Saber，你是要否认自己亲手书写于历史之的行为吗？”伊斯坎达尔继续问道。
“没错，你们为何惊讶？为何发笑？赐予我宝剑，让我为之献身的祖国毁灭了，我对此感到痛心，又有何可笑？”
阿尔托莉雅没想到这场圣杯战争中的其他两位王在她说出愿望后得到的却是与李源一样的不认同。
“喂喂，听到了么，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偏偏还说什么为祖国献身，啊哈哈哈哈！”
“既然身为王者，自当挺身而出，以求所通知国家的繁荣昌盛。”
阿尔托莉雅除了对吉尔伽美什的笑声感到刺耳之外已经完全无视了他，只是在与伊斯坎达尔谈论自己的王道。
“错了，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与人民为了王献身，而绝不是相反。”伊斯坎达尔反驳阿尔托莉雅的理念。
他们两人的理念有着截然相反的不同，伊斯坎达尔认为民轻于王，阿尔托莉雅认为王轻于民，实在是两个极端。
“你说什么，那不就成了暴君的统治吗？”阿尔托莉雅无法接受伊斯坎达尔的理念。
“没错，我们正因为是暴君才成为了英雄，但是啊Saber，如果说有王后悔自己的统治，后悔王国的结局，那就只是个昏君，连暴君都不如。”伊斯坎达尔同样也不认同阿尔托莉雅的理念，更不认可阿尔托莉雅的愿望。
“伊斯坎达尔，你自己不也断了传承，创建的帝国被一分为三吗，难道你对这个结局没有任何后悔吗？”阿尔托莉雅问道。
“没有，若这是我的决定，追随我的臣下所奋斗一生的结局，那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绝不会后悔，更不用说将其推翻，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在侮辱与我一起建立时代的所有人。”
这一刻，阿尔托莉雅终于理解了伊斯坎达尔跟她不是同一类人，他们的思想有着本质的区别。
“只有战士会以毁灭为荣，我们怎么能不去保护弱者，正确的统御，正确的治理，这才是王者的本意。”
“那么，你这个王是正确的奴隶吗？”伊斯坎达尔反问道。
“这样就好，王者就该为理想而牺牲。”
阿尔托莉雅没有反驳伊斯坎达尔的话语，因为这正是他所接受的为王教育。
“咔嚓。”
这时一声脆响出现，顿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抱歉。”
李源道了声歉，然后将不知不觉中被捏碎的酒杯清理掉。
在他的世界，虽然他知道阿尔托莉雅受到的为王教育，但他还活着，能够时常引导阿尔托莉雅的思想。
可这个世界的李源死得早，阿尔托莉雅在统治不列颠的时间中早就走向了一个极端，怪不得那时梅林会向他道谢，并且庆幸他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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