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杀

彭成有点不舍得。
湛卢这么好的剑，已经有点成为了他的禁脔的意思了，实在不舍得放给这少年把玩。
但最后还是给了。
原因是浮丘伯说的一句话。
他说这少年，刀剑通神哪怕除去他们儒生喜欢夸大吹牛逼的毛病，彭成仍然选择张鑫，这个少年真的有两把刷子。
现在和他搞好关系，有利于今晚的反蹲。
但唯一值得怀疑的事，这少年这么虚，哪怕手头刀剑功夫再好，实际打起来…应该则是一个高攻击低防御的角色。
“我叫朱杉，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便吩咐。”
拿到湛卢剑的朱杉，爱不释手，目不转睛把玩着。
彭成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静静地坐着，与浮丘伯，朱杉二人共同等待。
期间，有受害者的家属，这个宅子的原本住户，从避难的地方赶过来，查看情况。
彭成他们，自然给不出什么满意地答复。
家属很失望，他们神色惨淡，仿佛已经接受了噩耗的样子。
似乎也对西北亭放弃了希望，他们现在更想着让奉常寺的靠谱神官前来处理。
彭成等人，无话可说。
……
直到入夜。
天气寒冷，河边水雾袅袅。
烟笼寒水月笼沙。
彭成三人，平静地等在墙角。
彭成没有说话，维持着和白天一样地入定坐姿。
他要保持着对周围灵力的灵敏感应。
浮丘伯，像夜猫子一样，精神着盯着窗外的河流。
朱杉，吃饱了睡，很安详的躺在大户人家的炕上，盖着绫罗绸缎。
地上，是这三人，吐的满地的骨头，以及其他杂碎。
这仨也都是饱餐一顿过的。
夜深，果然，墙根又出现了水渍。
“快醒醒，来活儿了！”
赶紧唤醒了朱杉，彭成，浮丘伯，朱杉等人抖擞精神，严阵以待。
这次的水渍…怎么这么大？
彭成看着形状大小越来越夸张的水渍，心神紧绷，皱了皱眉头。
“预备…”
根据早先商量好的计划，浮丘伯留在房内辅助彭成，而朱杉也跑出房门，去水源的地方提前拦截。
“嘎嘎。”五六只小矮人，忽然从墙壁里渗透出了他们湿漉漉的身体。
彭成看不懂他们是什么，但大受震撼。
“动手！”
浮丘伯一声低音，把一根竹简折断成两半，扔到彭成脚下。
一股清气析出，附着到彭成的外表。
彭成一声怒吼，举着湛卢剑，就往前冲。
也许是这次小矮人来的人多，他们眼中虽然还有恐惧，但肢体行为上却没有多少怕的。
张牙舞爪，嘶吼着朝他冲了过来。
伴之而来的，是浓郁的水草腐烂味儿，以及水汽潮湿感。
阵阵低怨的哭泣声，钻进了彭成的耳朵，就要乱他心智。
清气发挥了作用。
“肃正本源。”
一道威严且庄重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彭成心神一震，瞬间人间清醒摆脱了那些哀怨哭泣的负面影响。
手里刚刚迟缓了一些的刀，瞬间加快，陡然锋利。
最前头，那只体型最大的小矮人，被彭成一刀砍下，胸口出现了一个大伤口。
彭成一喜。
没想到这群小矮人的防御力都这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