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拍戏

微弱的阳光从没拉紧的窗帘透进来，照在床上的人身上。
司念迷迷糊糊地拿过旁边的枕头，盖在了自己头上。奈何枕头太鼓，挡不住所有的阳光，也可能是月光。
“窗边上的一缕月光~~怦然心欢~~”
熟悉的歌声响起，还是顾屿为他第一部现代剧唱的ost，司念用它当了好多年的闹钟。
她闭着眼睛摸索到枕头旁边的手机，关掉了凌晨四点半的闹钟，翻了个身。
又挣扎了一会，还是坐起来了。
昨天只拍到了夏倩茹进组，后来又录到了...没用的音频。一天基本上也没什么收获。
为了比剧组早一点，司念起了个大早，简单梳洗了一下，拿着相机就风风火火地出门了。
好巧不巧，出门时候正好碰到敬业早起的顾影帝，他脸上虽然没有带妆，却也把自己收拾的有条有理。
今天他穿了一件白色的戴帽卫衣，搭上黑色的休闲长裤，耳朵上挂着一副耳机，和在司念印象里一丝不苟的他不同，非常有他这个年纪的青春活力，让人眼前一亮，甚至还满二十五岁减了七岁。
司念快速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装扮，随便找的一件长袖长裤，披了件大衣背着相机就出门了。还好还简单梳了下头发。
怎么每次见他都这么狼狈？
两个人同时开口：“早啊。”
顾屿：“这么敬业啊。”
司念接住他的调侃：“那是，你可要好好弄一下妆发，别被我拍到你不精致的样子了。”
顾屿没接话茬，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心想这小丫头怎么越来越会怼人了。
司念被他看的有些发毛，浑身不自在，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穿衣水平，感觉一滴汗就要从额头上滑下来了，她赶紧假装拨弄刘海，抹了一下莫虚有的一滴汗。
顾屿终于开口了，把问题丢给她：“我现在不精致吗？”
“精致，精致，化完妆就更精致了”司念无语，推了他一把，让他走了。
顾屿往化妆师的房间走去，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今天拍摄的地点在一处河边，司念远远地蹲在一处草丛旁，拿着相机观察着这边。
剧组的工作人员正在搭拍摄的场景，过了一会儿，顾屿早早地就来到了拍摄现场，听导演讲戏。其他演员也陆陆续续到场。
司念站起来，站在树后面，跺了跺脚，换了个姿势，继续观察。
打板的工作人员打了一下板，开始拍摄。
顾屿在拍打戏，他身着一袭仙气飘飘的白衣，飘渺孤影，仙玦霓裳，被威亚吊起来，仿佛身披星辉飘然而至。
顾屿挥了下衣袖，对面演员应声倒下，他倏地拔剑剑指对方，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当真是神仙下凡。
导演满意地喊了下“卡！”，让演员们去稍事休息了。
顾屿往这边走来，好像有心灵感应一样，他抬了下眼，往草丛这边看来，果然是她在。
顾屿抿唇笑了一下，向导演走去，问他戏怎么样了。
司念正举着相机，眼睛却没往相机里看，她百无聊赖地低着头看地上人造的四季常青的草，无聊地踢了踢草丛里面的石子。
第二场戏紧接着来了，司念抬起头，通过相机看着这边，男女主一起上了，看来是感情戏，司念目不转睛地盯着相机里的画面，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顾屿和夏倩茹在溪水旁坐下，两个人不知道在聊什么，聊着聊着，夏倩茹眼眶有些发红，顾屿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伸出手想要抱住她，但是犹豫了好久，还是放下了手，眼里充满担忧。
夏倩茹抬起婆娑的泪眼，看了顾屿一会，突然窝进他的怀里，埋在他肩头哭了起来，顾屿终于不再试探，满是心疼地伸手环住了她，眼角也有些微微发红。
司念看见夏倩茹又抬起了头，抹了一下眼泪和顾屿说着什么，两个人望向对方的眼里满是深情。
情至深处，两个人拥吻起来。
站在远处目击了这一幕的司念：“......”
她就不该来......
导演皱了下眉，喊：“卡！”
“夏老师的脸挡住镜头了，我们再来一遍！”
他俩又演了一遍之前饱含深情的戏份，夏倩茹又吻上顾屿的唇。
导演：“卡！怎么回事啊？女演员眼神不到位！不都跟你讲了怎么演吗？”
夏倩茹带着微红的眼眶，眼角的泪还没擦干净，楚楚动人地对着导演说：“对不起导演，我会注意的。”
导演哪能见得美人落泪，马上就心软了：“算了，再来一次吧，只拍后面就可以了。”
两个人又吻在了一起。
但还是没过关，夏老师又ng了十几次。
顾屿已经忍无可忍了，他硬压下怒火，带着毕生的修养对眼前的女演员说：“夏老师如果状态不好，可以跟导演申请先换一场戏拍。”
夏倩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对不起顾老师，我今天实在是有点....不在状态，再来一次吧，这次一定能过！”
顾屿强忍住了，又和她拍了几条。
这边司念看的已经怒火冲天：“这个夏倩茹就这么不敬业？”
她录下了这一段，躲在树后翻看这自己录下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