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善对这侍从官道,“治病救人乃是我门本分,你等先行回去,”那侍从官道谢而出。那侍从官走后,至纯对至善说道“师兄,我怎感此事总有蹊跷,那太子府的人怎么突然来到,要我们前去治病,总觉哪里有不对的地方”。至善道“现在只能随机应变,只是前去治病倒也无妨”。至善若有所思,至善是在想,世间事物,怎料那吉凶祸福。不如一切随缘,对于奸计,最好的办法就是触摸它,只有摸到了它,才能抓住它,抓住它,才能破解它。猜不是办法,躲不能化解,就有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一说法,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当然这是有风险的,但躲就没有风险了吗?不躲,不避,迎面而,这就是至善真人的决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真相是要靠找寻的。
就在那侍从官走了不多日,这李同也得山来,请人通禀,‘李如基要见玄真’,但李同却被告知玄真不在山中,让他回去。李同见不能白跑一趟,回去还要向皇帝复命。虽是父子,但却是天底下最特殊的父子,还有一层关系就是君臣。如果,这李同忘了皇帝老子的事情,不孝是家事,是小事;但还有国事,是大事,牵涉一个罪名,叫欺君之罪,轻者流放,重者砍头。李同于是请通禀,求见掌门。弟子通禀于至善,说是洞外有人求见,来人衣饰华贵,不像普通人。又听弟子说,此人还认识玄真,于是至善叫人将其请来一见。太子府侍卫刚走不久,又来一显贵之人,至善决意看个究竟。
李同来到洞中,不由得为洞中景色所感染,直叹道‘好一个神仙府邸’。经人引荐到道观之中,见到至善。至善看李同的第一眼,就感觉,此人必是朝廷中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朝廷中人。至善看着李同仪表堂堂,不是一个奸险小人,便问于李同,关于他要见玄真之事。李同也将当日玄真救自己的事情,告诉了至善。李同告诉至善,他见玄真就是要表达当日相救自己的感激之情。自己也和玄真很投缘,那日因有事,相别很匆忙,今日前来也想和玄真促膝长谈,以叙情义。
至善又告诉他,玄真却因有要事外出,果真很想玄真,非见不可,可以到河阳。因为,玄真不日也会赶去河阳。这李同听至善说完,又问了些丹药修道方面的事情,便自称是河阳的大户富贵人家,邀请至善真人前去做客讲道。至善真人听闻,反问这化名李如基的李同道,“多大的大户,比那皇宫还大吗?”,言毕,又轻微笑了笑。这李同听完,心中一怔,只道“岂敢,岂敢”。李同说完,拜谢过至善真人,行礼告辞,下山而去。
李同走后,面对接憧而来的不速之客,至纯长老问于至善真人道,这些事情怎会如此之巧?至善真人告诉他,脓包总要是要捅破,才会好的。至善真人要至纯长老带几名清医弟子,速速出发。一来通知玄真,计划有变,先入太子府,为太子妃诊病。二来,要至纯悄悄跟在此人后面,此人并不简单,恐有事端。发生如此众多事情,却突然来了两拨人,都是河阳之人,皇城根的人。至善虽暂时找不到中间相连的蛛丝马迹,但是凭他睿智的洞察力,他明锐的感觉到,这两者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来吧,我配合你,按照你的要求,按照你设计的路线,我来自投罗网。看看是张什么样的网,看看收网之人是何样。
至纯领命带人下山,一面让两名弟子追赶玄真,传达掌门的命令,一面自己带人悄悄跟随李同,一探究竟。那两名清医弟子,日夜兼程,连续赶路,片刻不敢耽搁时辰,终在几日后,找到至清和玄真,说明此行前来的目的,要至清和玄真赶往河阳太子府。至清和玄真听完之后,有点诧异。至清告诉众人,掌门师兄如此安排,必定有他的道理,我等听命就是。那两名清医弟子,又将李如基前来丹穴洞找玄真的事情,告诉了玄真。至清听闻,问玄真那李如基是谁?于是玄真将当日之事,又告诉了至清。玄真又说“那李如基也是河阳大户人家,此去太子府,也正好和他相会”。
当下,大家按照至善真人的吩咐,掉头朝河阳而去。一日,大家路过一个叫当阳郡的地方,却见这偌大的一个地方,毫无生气,人烟稀少,行人寥寥,店铺大部分关张歇业。玄真几人欲进入,尚未关张的店铺问个究竟,那些店铺内的人是避而远之,唯恐躲之不及。至清长老好生纳闷,他告诉玄真,这当阳郡,他几年前曾经来过,好不热闹,集市是熙熙攘攘,一片繁华的景象,怎几年光阴,竟变成了这般模样。就在大家前行之际,却听前面传来小孩的哭喊之身,大家寻这哭喊声前去,在一处僻静的小巷之内,却见几十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妇孺,有的躺,有的站,皆是面黄肌色,精神萎靡。
又见两个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围着一个妇女痛哭,大声的喊“妈妈”,摇着妇女的身体,可是这妇女竟毫无反应。小玉和正祥俯下身,赶紧安慰这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见二人和蔼可亲,直央求二人救救他们的母亲。玄真探查这妇女的情况,发现已没了呼吸,但是血色尚未褪尽,体温尚在。玄真赶紧背起这妇女,众人也一起,找到一处僻静之处,玄真将妇女放下平躺,朝小玉看了一眼。小玉立刻心领神会,摸出玉笛吹奏起来。
这个眼神就叫默契。人除了嘴巴会发声,还有就是眼睛可以说话,但是嘴巴会说假话,而眼睛却很诚实,所以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如果眼神都会说假话迷惑人的人,那简直就是人间极品,一等一得高手。在他的概念中,已经没有假的含义,一切都是真的,再假对他来说都是真的,就连死活都可以颠倒,世界第一假,但基本不存在。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被自己的眼神出卖,不要不信。如果说你有一个女性朋友,你和她很好,比和你老婆还好,至少更容易沟通。有一天三人突然碰面喝咖啡,你和你老婆再加她。你眼睛敢不敢分别正视那两双眼睛,你看她的眼神,和看你老婆那种眼神,完全不一样。眼神中的掩饰、逃避、游离、不定会把你出卖的干干净净。切记,千万不要去尝试,结果很无奈,下场很凄惨。
这玉笛之声,慢慢将那妇女已离体的魂魄从那空中四方汇聚而来。那魂魄听得这玉笛之声,犹如听见号令,不多时随着玉笛声音的变化,重新进入这妇女的体内。小玉笛声一停,那妇女竟微微张开了双眼,但气若游丝,还显意识模糊。玄真见妇女魂魄得聚,立刻坐定,使得那神通入魂术。玄真魂魄进入妇女体内,只见这妇女脏器,如同山石缺乏雨水,那干旱使得山植被枯萎,风化,如同乱石荒山,山体廋弱,毫无生气可言。玄真知道这是长期缺乏营养,食不果腹所致。
玄真取出宝葫芦,面对这些荒山施起法来。玄真面前似乎出现了一座法坛,他念念有词,就见那宝葫芦口,慢慢飞出一缕缕白雾,直通天际,那白雾到了空中,从空中又变成雨滴。由细变粗,由稀变密,最后竟成了倾盆大雨,浇盖在那些荒石之。这些荒石得到雨水的滋润,颜色由灰白,变得绿了起来,由苍白无力变得生机盎然起来。各种脏器慢慢恢复了跳动,相应的机能得到了复苏。玄真收功,见已达目的,遂出躯体。玄真魂魄归位,这妇女状态已与先前截然不同,那脸已有光彩,见众人围在身边,竟翻身坐起,报着两个年幼的孩子抽泣痛哭。那稍大点的孩子,将刚才玄真等救她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这妇女拉着两个孩子,执意要磕头谢恩,众人将其劝阻。
玄真嘱咐还要注意调理,取出些丹药交给这妇女,至清长老又给了她些银两。玄真又问起妇女的情况,妇女给众人介绍到,她乃陈氏,这是她的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九岁。她们一家人本来生活在当阳郡中,靠做小买卖为生,生活虽不富裕,但也祥和安宁。但在两年前,老郡太守因病去世,朝廷派来一个新郡太守,名叫王通,一切似乎都变了。这王通到任之后,随身带来一个道人,人称神通张真人。王太守在郡城里,叫那张真人,搭坛做法,那所谓的张真人,花里胡哨的整弄一通。然后当众人的面告诉那王太守,说当阳郡的百姓行为不端,得罪了神明,神明降怒,将要惩罚全郡人员。王太守马问那道人破解之法,那道人又是一阵狂魔乱舞。停下之后,那张真人道,他和神仙进行了沟通,要免除此灾难,要全郡的百姓捐出财物,供奉神仙,若谁胆敢不捐,必将灾难降临。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这王太守却趁机宣布,从明日开始,各家均按人头捐出财物,以消灾免难。于是这当阳郡的百姓便开始陷于水深火热中。噩梦从此开始,这陈大姐的丈夫就是因为不从官府逼迫,被那些官兵活活打死,家里所有财物都被那太守府充公。全郡不从者,暴毙甚多,皆被那太守宣称,是没有听从神灵安排的惩罚。于是全郡的人,能逃得,都逃了,不能逃的,皆穷困潦倒,饥寒交迫,家破人亡者众。所以说一纸任命害死人,若要当阳郡的百姓选出一个郡太守,老百姓绝不会选那王太守。不是那王太守,当阳郡的百姓也就不会遭此横祸。
玄真听完陈大姐的话,早已咬牙切齿,拳头紧握,恨不得将那太守撕成二十八块。一般恶人是十八块,这种大恶人要撕成二十八块,越小越好吞,免得咀嚼,这肉太臭,奇臭无比。玄真对至清言道“师叔,此事我等不能不管,这等恶人比强盗土匪还坏,若不能将其铲除,怎能算是扶危济困,救助世人”。至清也赞同玄真的想法,只是那太守府恐怕人多势众,只能巧取,不能硬攻。玄真和众人安顿好陈大姐一家人后,即前往那太守府,查看情况。正当众人要到太守府之际,却听有人在后面喊到玄真兄弟。玄真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那李如基和阿根。
两人见面,李如基很是高兴,赶紧前,紧紧拉着玄真的手,说道“兄弟,你让我找的好苦”。玄真道“小弟听说兄台了那丹穴山,不知兄台有何事”。李同只道“那日一别,对兄弟甚是感激,于是前来拜访,以叙当日之情”。玄真只道“兄台严重了,如此小事何足挂齿,只是我现在还有要事要办。”李同道“兄弟,不知可否告于我,看我能否帮的你”。于是玄真等和李同走到旁边僻静之处,玄真将至清师叔等众人介绍于李同,李同一一行礼。倒是这正祥看李同的神情,别有一番风味。
玄真告诉李同,这当阳郡为何如此萧条,百姓为何过得如此困苦,皆是那郡太守王通捣鬼,欺压百姓,强抢民财,横征暴敛,以至于人神共愤。他们要惩处那万恶之人,救百姓于水火。李同听玄真说完,告诉玄真,他家因在河阳也算大户,这王太守的暴行,他也有所耳闻。听说这王通原是当今二王爷,安仁王李景的亲戚,在朝中也有背景。有言官曾弹劾王通种种恶行,但那王通却给朝廷送来些金银,说是当阳郡在受灾的情况下,依然给朝廷收集财物,以供朝廷驱使,再加安仁王为其辩解,这王通竟安然无恙,逍遥自在。
其实众认皆不知的是这王通送给朝廷的不过是他强刮民脂民膏,所得大量财物的很小一部分,大部分去了哪里?去了那安仁王府的地下宫城。这朝廷拨款,是没有把造反经费、妄想经费、恶行经费算在内的,安仁王要干这些种种事情,不论招兵买马,还是打造兵器,还是封官许诺,都需要大量的经费。钱从哪里来?就要从诸如王通此类的渠道而聚。这王通原本是李景舅舅的一介家奴,因善于钻营,溜须拍马,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李景。也是一番表白之后,再加李景舅舅的担保,就成了李景的奴才,大概就和王疤脸的过程差不多,只是比王疤脸更熟悉那官场,深谙其中的歪门邪道,自然做起恶来,也是“以一挡十”。
李同见玄真态度坚决,也决心支持玄真除掉那作恶多端的太守王通,于是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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