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母羊的沉默（14）

“还差什么线索？”张济叶弱弱地问。
虎仔瞟了眼张济叶，没打算回答。毕竟张济叶完全是看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就他的脑子还真不指望他能知道什么。
班储看了眼张济叶，暗自叹口气。得亏十二法则规定四等级一下的副本玩家之间不能自相残杀，否则这样的人早就让心怀鬼胎的队友推出去挡刀了。
一时间没有思绪，那只能再去收集信息。还剩下一些疑点没有解开。一、为什么母亲知道喝了湖泊的水之后会生病，母亲还要用这里的水呢？二、女儿为什么会成为病原体？
“现在我们是要去问问村里的人？”虎仔问。
班储：“嗯。村长，还有大爷，方大姐，都可以提供很多线索。向来很快就能知道了。”
张济叶不甘心自己就被两人忽视了，当即不服输喊道，“喂！我说你们！咩！咩咩！”
突如其来的羊叫声直接将班储和虎仔惊在原地，两人纷纷看向张济叶。
张济叶比班储早之前就被小女孩感染了，两人自然能料到会出现症状，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张济叶出现了症状，那么离班储出现也就不远了。虽然还是保有神智，但是口不能言会带来很多麻烦，必须加紧时间！
于是班储立刻动身，准备离开湖泊。张济叶被自己的羊叫声吓得够呛，见两人动身，也立刻跟了上去。
三人顺着鹅卵石小路，因为不知道村长与方大姐的住处，只好前往羊圈。
之前的大爷说过自己是管理羊圈的，现在正值上午，大爷应该就在羊圈附近。
果然，三人来到了羊圈，就看见之前的扫地大爷。
大爷此时站在羊圈外围，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正往里面戳。走近处一看，正是昨天那一只刚刚成为羊的母亲！大爷是背对着他们的，看不清表情，拿着一个叉子。他挥舞的动作毫不犹豫，简直就是想要杀了这一头母羊！
“住手！”班储立刻上前阻止，可惜，开始晚了一步！
尖锐的叉刺直接刺入了母羊的脑袋，霎那间，血花从母羊的脑子里蹦出来！母羊甚至来不及哀嚎，就失去了生息。
大爷回过头，看见班储和虎仔，下意识露出慈祥的微笑。只是这一张慈祥的笑容，带着那母羊脑子蹦出来的血渍，显得极其诡异。
“小伙子你们来啦？怎么啦？”大爷收回叉子，说道。
班储沉默了，盯着那死去的母羊。她还在原来的位置，显然是昨天晚上的仪式让她虚弱不堪，根本没有办法移动自己的位置，也没有办法求救。大爷想要杀死她，简直易如反掌。事实上，她也死了。
“大爷干嘛弄死她啊？她之前不是人吗？”沉默了一会，虎仔问。
大爷察觉到脸上的血渍，毫不在意擦去之后，碎了一口痰在地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我这是在帮村里的人啊。这婆娘变成羊之前就没祸害村里的人，变成羊之后也是要祸害的。反正她是一头羊了，杀了还更好。而且她肯定和村里的病人有关系，杀了她指不定能让村子里好起来！”
他说话的语气理所当然，好像做了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杀死的羊也好像真的是一只祸害村里人的病羊，全然没有半点愧疚，反而洋洋得意！
这样的场景让几人寒毛战栗，毛骨悚然！
“大爷，我们问你点事啊。”许久，虎仔沙哑着声道。
大爷整理好自己的一幅，把叉子放到一边，笑着点头，“好好好，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班储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将胸口的烦闷感压下，问，“大爷，您说第一个感染的人是管理羊圈的人，第二才是村里的人还有游客。那你认为，管羊圈的人是怎么染上病的？或者说你有没有听谁人说有什么羊病了？”
大爷皱着眉头，陷入回忆，“好像村长就说过，太久了，记不清了。就知道是好像有一只怀孕的羊病了，正考虑怎么处理。”
听此一说，班储与虎仔同时想起湖泊里发现的羊的尸体。如果是一只怀了孕的，那么腹腔内一定会发现未成形的羊的骨骸，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里面的羊被刨出来了！
班储：“第一个感染的是管羊圈的，第二个变成羊的人，大爷您知道是谁吗？”
大爷这回记忆清晰了，“是方大姐的儿子还有儿媳妇啊！哎哟，说起来方大姐的儿子方大成就是管羊圈的。还有他媳妇秀丽，都是管羊圈的。哎哟，这几人都感染了，然后就是村里的旅客，村民。”
班储与虎仔最次对视，都有了思路。三人都是管理羊圈的，肯定都知道羊圈里有一只病了的怀孕羊。村内的人对湖泊充满敬意，显然是不可能将病羊丢入湖泊。很有可能是小女孩将死去的母羊肚子里的小羊刨出来之后丢掉的。而未发育的从母体传下来疾病的小羊则是被小女孩以某种手段让其成为感染三人的媒介，使三人成功染上了病！丢入了湖泊的病羊则是污染了整个水源，从而让村内的人都成为待宰的羔羊！
可是，小女孩为什么会成为病原体呢？母亲又为什么会感染呢？
大爷这里问得差不多了，班储整理好得到的信息，又询问了大爷村长的家还有方大姐的家在哪里，就离开羊圈了。
几人又来到了村长的家。
几人来来到村长家，敲门。没想到，开门的尽然是方大姐！
“我们来找村长问点事情。”虎仔对方大姐说。
方大姐瞟了眼班储，显然是为今天早上班储地大不敬满怀怨恨。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就放三人进去了。
三人进去的时候，村长正在院子里。
班储开门见山，“村长可知道那一对母女和管理羊圈的人什么关系？”
这个话题及其敏感与暧昧，叫村长都瞪大了眼睛！
“这还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不知羞耻的荡.妇还有还有姘头的关系嘛！”还不等村长回答，方大姐立刻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