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考验

“兴趣？”
方严话一说完，林乐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丝毫犹豫都没有的，就这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有！！我有！！！！！”
“呵!”
拿起旁边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方严看着跪在地上的林乐笑了笑。
“不急。”
“我方才说过……法不可轻传！”
“我那友人，虽然此时早已成了一杯黄土。”
“但其活着时，亦是位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
“你若要承他衣钵，自然不是磕几个头便行的。”
说着，面上笑容一收，方严盯着地上的林乐道：
“林乐，我实话告诉你！”
“你有才能，乃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
“不过嘛……天才这东西，向来如同过江之鲫一般，数不胜数。”
“你若真想得传真法，须得过了那入门考验才行！”
看林乐嘴唇微动，就想答应。
方严轻轻摇头，制止了他继续说话。
“你先不要着急答应！”
“有些事，我非得先和你交待清楚不可！”
“这入门考验，并不轻松。”
“你若通过……便是我友人隔代弟子！他的神功，我自然会代他传授给你！”
“可若是失败，轻则受那牢狱之灾，重则……恐怕会直接丢了性命。”
“你先好好考虑清楚，再回答我！”
……
“牢狱之灾？丢了性命？？”
听到方严这话，林乐脸上，才算是现出一丝踌躇来。
“这……能不能问问，究竟是什么考验？”
“为什么还要牵扯到牢狱，生死？”
林乐的询问，也并未出方严所料。
微微一笑，方严敲打着一边的桌子，轻声道：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这神功法门，也并非只看天资传授。”
“才能，心性，际遇，机缘！”
“四者合一，方可称为‘天骄’！”
“否则，多半也只能成为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只靠那老天赏下的几分天赋混口饭吃。”
“如今你在我眼中，除去一副天生好皮囊之外，与庸人无异。”
说罢，方严重重的伸了个懒腰，眯起眼盯着地上的林乐。
“林乐，怎么样？”
“想好了吗？是否要接受考验？”
“……”
“我……”
张了张嘴，林乐看着神色轻松的方严，眼中忍不住的犹豫起来。
心中却是，生出一丝警戒来。
“这人，难不成是想利用我做什么事？”
“可不说之前点倒胖子他们，就白天那事……他确实是有真功夫在身的！”
“难道，真的就是……考验？”
见林乐神色复杂，眼神飘忽。
方严也不催促，反而就捧着手中的保温杯，小口小口的抿着。
夏夜露重。
他一个老人家，得注意养生才行。
……
这时，地上脸色已扭曲成一团的林乐，似乎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后。
林乐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盯着方严。
“我想好了，我愿意接受考验！”
“哦？”
眉梢微微一动，方严放下杯子，微微倾身。
“既然你已做了决定。”
“那我们……也不必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