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拜师卫惊鸿

再练了一篇字贴，小表妹带着阿秀端着汤羹进来，与每人送了一碗。
萧华一上午未曾进食，胃里多少有些难受，喝了小半碗，没敢多喝。
练完字，又是日常背诵，这书文，读的久了，每每总会有不同的理解，这段时间也藏了不少问题。
此时见卫惊鸿也在，知道她颇懂八股文章，于是试着便向卫惊鸿请教。
“卫姐姐，小子请教些经义！”萧华捧了本书过来。
“这人就是不能说，可不就送上门来了。”殷风起打趣道。
“哈哈哈……”三女笑作一团。
卫惊鸿倒是没拒绝，三言两语把他的问题一并答了，深入浅出，头头是道。
众人听着他两一问一答，也觉得有趣。
“你三姐姐可是八股文章的大家，你不如拜她为师，保管考一个进士回来！”殷风起说笑道。
“小子拜见卫先生！”
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有个便宜老师，也省得他费心找人来讲解。
“你殷姐姐与你说笑，你也当真？”卫惊鸿不以为意，嫣然一笑。
“不管卫先生当不当真，反正我当真了。这周家学堂不去也罢！”
反正他也不太想去周家学堂了，与在家里自学没有丝毫区别。
“你说了可不算，得你二表姐点头才行！”卫惊鸿见他说的认真，心中也有些意思，但玩笑归玩笑，没有秦红玉点头，她可不会应承。
“呵呵。”秦红玉一听顿时心情大悦，“我就知道你是个三天打渔的，这次这才学数月，你就打起了退堂鼓，露出原形来。如此朝三暮四，怎能考得中？倒不如早些来学些经济俗务。”
不去那周氏学堂也好，这病总归还是治好了，她见卫惊鸿对他时，眼中有神，放不下心里，既不想让他去周氏学堂，也不想他去。
“二表姐，咱俩可是说好的，总要给我这次考试的机会。”
“罢了，你要考便考吧。待明年你考不中，就与我老老实实回来，好好收收心，把商铺打理起来。”
秦红玉只得退而求其次，将之前的三年之期，缩短到一年。
“那周氏学堂只让背背经义和范文，我看去了也没啥益处。待明年我过了府试，我打算去书院求学。”
萧华趁机试探二表姐的意思，想先谈谈条件，得到二表姐的经济资助。
秦红玉一听顿时坐起来，笑容尽失，之所以不给太多钱，就是不想让他去山高皇帝远的学馆书院。
这人不拴在自己身边，总觉得他会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勾引了去，这如何能放心的下。
“哼，书院你就别想了，反正这酬金我是不与你出的。今年就随你怎么折腾，明年说什么不会多与你一份银子。”
见二表姐说的如此坚决，他顿觉有些难，当初的三十多两银子，让他花的差不多了，上回去一趟建南县就花了十余两，现在还剩十两左右。
二表姐把他的钱卡的太死，就连现在去茶铺和布庄借茶、布货，现在几个掌柜都受了秦红玉的警告。
“若是我考中了童生呢？”
“那也不行！天下童生了去，有几个能中秀才，能得举人的？花那个冤枉钱，又有何用？你要是想读，就在家里读吧，吃住都管着你。”
秦红玉打定主意，要读书也可以，就在家附近，去远处是万万不准的。
“那我去卫姐姐和罗师兄那里如何？偶尔去请教些经义，早晚可以打个来回。”
“这事我允了，但早晚得回来。”
秦红玉见他这执拗的性子上来，只得再次妥协。
萧华只得走一算一步，当场给卫惊鸿递了杯敬师茶，卫惊鸿却没有接，笑道：
“拜师就不必了，你既是二姐姐的表弟，我也把你看成自家表弟。只是我的水平亦是有限，怕误了你的前程。”
卫惊鸿见秦红玉的态度不和善，不想接这个活，婉拒道。
“我如今也是求学无门，还望卫姐姐帮帮我！只要能讲解经义就成，若是能讲五经那是最好不过！”
萧华再作个揖，恳求道。
“好妹妹，看他这个可怜样，你便收了他吧。替我严加管束他，莫是有不敬的地方，尽管打骂。”秦红玉握住卫惊鸿的双手，劝道。
她又心生一计，向萧华道，“你若是拜你卫姐姐为师，以后便不准去别的地方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