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逍遥梦境

之前的祭坛风暴让黄超的体质受到初步刺激，随后服下改善体质的药物，药力在闪电立方体中充分激发吸收。在黄超无知觉的状态下，力量、敏捷、体质和意志都增加了数值。
能量的冲击持续不断，黄超偶尔从昏迷中清醒，检查一下自己属性的收获，就又会在苦苦坚持后失去意识。
“力量、敏捷和体质三种属性增加好几点了，但意志却仅增加一点。是啊，我都昏过去了，没有抗住这种折磨，当然不能增加意志。”
黄超明白这一点，却也无力改变这种“清醒——昏迷”的循环，他只能尽最大努力延长一点清醒的时间。
在冲击全身内外的闪电能量下，也只有无限之环上一个个绿色箭头能稍微缓解痛苦。
可能是因为意志增加，黄超感觉自己现在能够清醒更长时间，而坚持清醒的时间越长，他能提升意志属性越多！闪电冲击的过程太过痛苦，他不可能全程清醒，但也收获不小的意志提升。
“虽然过程痛苦，但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让身体素质有了明显提升，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之前听他们说，试炼改善资质理论上没有副作用，还能增强修炼召唤师星力的效率，这些痛苦……也值得啊。”
黄超将注意力尽可能集中在无限之环上，希望能忘记一点外界的煎熬。
蓝色宝石-力量：112↑
绿色宝石-敏捷：99↑
紫色宝石-体质：111↑
红色宝石-感知：102
黄色宝石-智力：107
橙色宝石-意志：106↑
这一轮试炼有持续了几小时，黄超欣然看到自己属性的提升。
“我们的设计理论上没有问题，这一切虽然恐怖，却能激发试炼者的全部潜力。”老夫子和墨子在高台上俯视着稷下的校园，“想要让普通人具有足够的潜质，那真的需要代价……”
“我们的试炼给予普通人一个触及星力的起点。希望我们培养出一批同行者，维护大陆的和平。”
两人交谈着，突然默契地将视线转到一侧，于此同时虚空泛起涟漪，最先出现的是一个圆圆的脑袋。
蓝色的鲲从涟漪中探出身体，驮着它睡眼惺忪的主人。
庄周仿佛刚刚醒来，他微笑道：“时间快了，希望他享受美妙的梦境。”
黄超被猛然的坠落感惊醒。
立方体和闪电都已经消失，他存身的祭坛也消失不见——最初看到祭坛表面虚实不定时，他就考虑过会消失，现在坠入虚空，黄超没有太过惊慌，心中有种“果然如此”的忧伤。
周围的空间亮着蓝色的光芒，黄超猛地跌入“水”中。
蓝光从四面八方照射而来，水下的环境光影变化，显出不同的层次，如梦如幻。
在一瞬间黄超就明了发生了什么：“进入下一阶段了，这是与庄周相关的试炼内容。”
淡蓝的光芒中，黄超依然看不到试炼空间的边缘，他扭转身体像四方打量，发现自己像坠落到一片广阔的水域中，目光所及只有闪动蓝光的水波。
“问题是，这里的水没有浮力啊，我没有上浮，在水里我还能屏息多久？”
也许这个试炼就是虚幻的水，就像之前的闪电也没有把他劈成焦炭。黄超想到这里看了眼身上，好吧，刚才那么痛苦的电浆牢笼，居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伤痕。
黄超试探地“喝”下一口水，果然它不是真实的存在。黄超微微放心，至少这轮试炼不是让人经历被水呛死的痛苦。
就在黄超考虑是否直接呼吸时，水域中泛起层层极有层次感的波纹，一只由纯净的蓝色光芒化成的蝴蝶，就这样突兀地从波纹中现身。
蝴蝶不规则地飞舞，但方向却是在接近黄超，它每一次扇动翅膀，都洒落一串串晶莹的星点。整片水域骤然多了一种“鲜活”的感觉。
还不等黄超观察更多细节，蝴蝶已经扑在了黄超身上。
在这一瞬间，黄超的感官骤然升华，他失去对身体的感应，化为一只蝴蝶，投入鸟语花香的园圃中。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这是庄周梦蝶的典故，黄超意识到，自己被拖入设定好的梦境了。
黄超化作的蝴蝶在围绕五颜六色的花朵飞舞，但他本人却保持了相当的清明，他甚至还分析了试炼的原理：
风暴祭坛用于提升物理强度，电浆立方体用于改善能量亲和，而现在的迷蒙梦境应该是改善精神领域，这是“精气神”三宝的筑基。有趣的是，三者分别是老夫子、墨子和庄周擅长的领域，试炼有他们鲜明的风格。
也许这不是巧合……
蝴蝶从花圃飞出，飞跃过金色的稻田，穿越了绿草如茵的草原，爬升上怪石嶙峋的高山……场景不断变换着，蝴蝶的轻松飞行却一直不变，有种令人触动的大自在。
黄超慢慢有种沉醉其中的感觉。
他感觉是自己飞上高空，抚过清灵的白云，在蔚蓝色天空中飘荡，幽幽的清风为他提供动力，在天地之间自由地滑翔。
这种轻松自如的体验，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何况那种自在超脱的感觉如此明显，这可不是黄超目前能拥有的心境。在这样的转化中，他真实地看到自己游荡天地间的景象，精神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黄超内心深处最后的清明，明白自己心神受到了影响。
“这时候还等什么，无限之环！”
熟悉的宝石浮现在眼前，黄超不出所料地看到，感知、智力、意志三项后面出现了绿色的“↑”标识。
“意志还有提升？在这个梦境里保持清醒有助于提升意志？”
一时间，苍茫天地肆意飞翔的自在感减弱了，黄超现在心里只想着自己那要增加的属性点……
“这段梦境是试炼针对精神的手段，我先尽力保持清醒吧，意志的增长不会骗人。沉浸在自在之中也许是庄周的修炼路径，但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我不一定能走庄周的路线，但意志增加可以被无限之环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