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一切

见玛利亚贝尔默不作声，白莫声便在心中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他没有再说什么，自己想要知道的，都已经了解了。
此刻站在夜风中的他，面对着玛利亚贝尔，没有一丝感情。
玛利亚贝尔见白莫声的表情如刚刚见到自己那天一般冷漠，心中慌了神。
她知道，白莫声是可以轻松灭杀自己的。
此刻，她不禁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在白莫声的面前耍一些小聪明。
本来她打算等自己的事情了结后，再远离白莫声，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没想到，白莫声的强大实力，居然连艾斯卡尔都不能奈何。
她更是没有想到，白莫声居然这么短时间内就无中生有，得到了一大笔魔石，帮雅克比突破到了序列六，让她的秘密荡然无存。
玛利亚贝尔此刻已经意识到，能让自己活命的唯一方式，就是将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
不过，她还打算奋力一搏。
“大人，我虽然对您隐瞒了自己强化‘不死药水’的事情，但是真的没有背叛您，也从未将您的事情告诉别人。”玛利亚贝尔立刻表示着忠心。
白莫声则说道：“这也是你现在还能活着的原因。若是金光教已经开始注意我，派更多的序列者来日冕市，那么你就已经是一具尸体，或者一滩烂泥了。”
“是，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说到这里，玛利亚贝尔欲言又止，做出了难为情的样子。
白莫声则是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你是不是想趁我提出问题，然后将我拉进你的白雾幻境，而后脱身离开？”
玛利亚贝尔连忙否认道：“不不不，大人您误会了！”
“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清楚。留给你说话的机会，已经不多了。”白莫声语气平和。
玛利亚贝尔见自己唯一逃生的可能也被封住，知道彻底成为了白莫声的掌中之物。
于是，她彻底放下了抵抗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讲起了自己的计划。
“大人，虽然您身法通天，连艾斯卡尔大人都不能奈何您，可是，让我在您的禁制下苟活，我也是不愿的。
我九死一生，费劲心力才成为序列世界中至高无上的近神者，是想傲然面对一切，自由自在地生活，而不是为了给更高阶的序列者当狗的。哪怕您非常信任我，平时对我并不严苛，我也是不愿意的。
所以，我隐藏强化了不死药水的秘密，就是为了能够摆脱您的控制，是不是也没什么问题？”
白莫声听后，则说道：“你错了。咱们两个之所以结识，是当初你先来找我的麻烦，想要杀死一名准神，来获得序列五的魔核。
而我是被迫与你交手，将你打败。若要算起来，恐怕这段关系的开始，我才是那个受害者。若不是我自己有些手段，恐怕就会被你杀死了。
打败你后，我让你自己选择，究竟是成为永不背叛我的下属，还是成为一具带着尊严死去的尸体。
你没有选择尊严，就代表你所谓的自由自在是可以被交易的，而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我让你活了，你却又想要自由，不觉得自己太过贪心了么？
好，那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要自由地死去，还是卑微地活着，我都可以满足你。”
玛利亚贝尔听着白莫声抛出的选择，又一次默不作声了。
过了一会，她才说了一句：“您这是以自己的实力逼迫我。”
“你说出这话，应该也会觉得有点幼稚吧。这个世界，通行的货币只有两样：尊严和实力。
所以，站在顶端的人，也只有两种：不放弃尊严的人，和实力无敌的人。
看看，我又给你一次选择，你最终还是选择活着。
你又没有尊严，又没有实力，既然如此，那就别想着在我面前装得清高。
你若真选择带着尊严死去，咱们虽然成为了敌人，但是不妨碍我敬重你一番。现在你自己选择活着当狗，就没有资格再谈尊严了。”
说到这里，白莫声看了一眼玛利亚贝尔，说道：“看来我还是御下太宽了，才给了你这种可以完全脱离我的掌控的错觉。”
玛利亚贝尔低头，说道：“我愿意永久臣服于大人。”
“很遗憾，我刚才说的话并不作数。
你背叛了我一次，就会背叛我第二次。我没有理由相信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哪怕他的实力不错。”白莫声手中凝出了一柄光剑，踏着虚空向玛利亚贝尔走去。
玛利亚贝尔见到白莫声露出杀意，立刻慌张了起来，说道：“大人，大人！请您饶恕我的罪过！我还可以帮您做很多事情！”
白莫声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发丝在夜风中飞舞，白色西装飘扬在身后，手持一柄金色光剑，像是天使降临。
“大人，我可以将我的一切都给您！我……我可以献身于您，永久侍奉您！”玛利亚贝尔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恰在此时，一阵风将她的面纱吹开，白莫声瞥见了面纱下那张娇俏的面容，带着几分面临死亡的恐惧，以及几分少女矜持的不甘。
白莫声见到玛利亚贝尔的这副样子，突然心生一丝恶毒。
他自己被背叛，怒火中烧，也不想轻易放过背叛自己的人。
白莫声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是么？怎么样都可以？”
说着，他已经走到了玛利亚贝尔的身前，左手持剑抵在她的颈部，右手则肆无忌惮地探索着。
玛利亚贝尔感到无比的丢人，但是为了活命，也不得不继续下去。
“是，大人，我愿意献出我的一切，只要能平息您的怒火。”玛利亚贝尔说道。
“呵，没想到，你一个善用魅惑的魔女，居然还守身如玉。”白莫声不屑地说道。
“回大人，在……在大人的面前，我……我不是纯洁无瑕的玉，只是一块您可以随意把玩……的石头。”玛利亚贝尔轻微颤抖，心中耻辱地想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