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落榜电台

张小白忍住笑意的时候，办公厅里一个穿着黑色套裙的女人走过来。
“你好，我是这里的行政助理魏清华，你是刘总编介绍过来张小白吧？”
“是的，我过来实习的，你们这里怎么了？”
正在收拾私人物品的一个少妇嗤笑一声：“还能怎么了，马上就要关张了呗，小伙子，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张小白砸吧砸吧嘴，程雪天大的人情就换来这样的工作，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眼前的事实。
魏清华白了少妇一眼，回过头对张小白说：“别听她的，公司马上会签一个人气超旺的小说回来，到时候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哼！”少妇哼了一声，“人气超旺的小说，还是算了吧，别再误人子弟了，珍惜好时光才是正确的做法。”
张小白没有理会少妇，对魏清华说：“没事，我不听闲言碎语，我们聊聊吧。”
此言一出，正在收拾的几个人都看向张小白，就像看见一个怪物一样。
躲都躲不及，还有人踩坑进来。
这是忘了吃药，还是药效过了。
神经病嘛！
张小白可没管其他人诧异又带有同情的眼神，跟着魏清华在办公桌上拿了一份文件，然后打开总经办对面的房门走了进去。
来都来了，不了解一下也对不起程雪。
“是这样的，张小白，八哥今天会从公司离职，所以今晚开始我会带你一段时间，这是《晚间故事会》栏目的工作流程，公司预计后天就会有新的作品签回来，希望你可以在新作品回来以前适应主播的工作，把说书的环节尽量解说的精彩一些。”
说话间，魏清华递过来一份文件。
“然后这一份是公司的合约，你看一下，没有问题就签字，然后把你的资料给我建档。”
“鉴于目前公司的状况，赵总今天早上特批取消你的实习期，直接进入为期一个月的试用期，一个月内，公司会根据你的表现决定最终去留，你也可以在一个月内决定是否留下，合乎目前的法律法规。”
魏清华又递过来一份文件，是她刚刚说的合约。
张小白接过两份文件放在面前，没有翻阅，而是对魏清华说：“魏助理，文件等会儿再看，我想知道目前公司的状况，希望你不要有所保留。”
魏清华看看张小白的神情，严肃而郑重，思考了几秒钟，便把目前锦绣公司的情况和盘托出。
这是刘总编介绍的人，她认为没有隐瞒的必要。
张一白前天晚上对《晚间故事会》收听率有所判断，当他听完了魏清华陈述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判断非常保守。
《晚间故事会》的收听率不是低的不行，而是差到了极致。
KM101.86频段属于天城市广播有限公司，官方企业。
《晚间故事会》是天城市锦绣传媒公司从天城市广播公司承包的说书频段，管着晚上10点半到12点这个时段的广告收入。
刚开播的时候，《晚间故事会》的收听率极高，毕竟说的都是一些光怪陆离的小说，吸引了很多听众。
可资源总是有限，好听的，有意思的小说也有限，在《魂归》、《巴蛇》等几部小说说完了之后，因为有好的资源接上，收听率便开始持续走低。
没有收听率，锦绣公司赖以生存的广告费也跟着缩水。
开始的时候刘总编还会介绍点广告商过来，可烂泥总归扶不上墙，介绍几次之后，收听率还是上不去，刘总编也不好再介绍了。
于是，这个月出现广告商投放的广告到期，因为缺乏新广告而继续将过期广告免费投放的现象。
这样一来，晚间故事会的主播八哥不乐意了。
大家都靠业绩吃饭，广告费高，八哥的待遇就高。
现在没有广告，就等于没有了收入，八哥的待遇只能领个保底月薪。
持续半年，八哥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