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攻壳机动队

“你好啊，夜之城！”
“我是你们的斯坦利，咱们的逐梦之城又开始了漫长的夜晚。”
“我爱这座城市，就像你爱你老妈。想当年，她把你扔到孤儿院门口。如今走到街上碰着你，却管你要烟抽......”
在这霓红城市的上空，斯坦利巨大的AR头像又开始播报着属于这座城市的生存法则。
秋叶超梦吧的附近，街头已围满了NCPD的警车与记者，黄色的虚拟封锁线早已拉得如同蛛网似的，满身是血的绿发丸子头正在接受记者齐格·Q的访问。
丸子头愤怒地看着镜头，竖起了中指：“妈的，我老板好端端的走在街上都会被杀，NCPD的警察是干什么吃的！这座城市已经疯了！”
可不是？这座城市就是如此。
就像斯坦利说的。
每过一天，这儿就会多出几十个被杀的，失踪的。
然而每一天，也会有百八十个新来的，但里头只有一半能熬上一年，就这还得赶上好年头才行！
他们为什么上赶着来夜之城呢？还不是想当上摩根·黑手或者韦兰·老蛇这样的街头传奇。
有这么一句话，记住了，叫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赤瞳用光学义眼确认过四万€尾款汇进了自己芯片账户后，还和中间人在一家叫「龍吟RyuGin」的顶级日料约了个饭局。
在这座城市，有着形形色色的人，三教九流，龙蛇混杂。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有江湖，就会有需求。
然而，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脏自己的手，或者说有这个心没这个胆。
这时候，就诞生了中间人这个产业。
中间人，专接形形色色的委托。
他们从委托人那接受任务，再让圈内的佣兵负责执行，自己只从中赚些个中介费。
如同那条著名的“机器人三大定律”一样。
委托人，中间人与佣兵之间也有秉着着默契，其三大定律均被三方认同。
第一法则：委托人不得跳过中间人，跳过中间人的单子佣兵不接，即便佣兵本人和委托人认识。
第二法则：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中间人绝不透露出委托人的身分，除非委托人想杀自己灭口。
第三法则：佣兵绝不抢生意，佣兵绝不杀委托人，佣兵绝不找同行报复。
中间人每天都会确认一次自己的芯片户头，如果出现“定金”，他（她）就会去联系委托人。
任务完成后，中间人便向委托人收取后头的尾款，扣除中介费后，再打给佣兵。
而中间人和佣兵的见面其实并不多，多数时间，都是用插槽里的芯片手机接单转账的。
「龍吟RyuGin」日料
青金石包厢
这里私密性相当好，人造植物、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包厢内，甚至有一座小石桥，流水潺潺。包厢上方，竖了个块招牌，牌上写了两个字：竹里
温热的烤盘上，和牛肋眼被切得整整齐齐，每一条都被烤的浓香四溢，滋滋冒油。
光看样子，就知道味道肯定不差，肉质特别鲜嫩。
阿卡丽早就饿极了，当场拿起一条，送进口里，赞道：“好香！”
赤瞳一手抓起一条肋排，大嚼特嚼，不停地点头。
二人的对面，坐着一位身穿华丽和服的老妇，手持折扇，面带微笑，慢慢将小酒杯凑近樱口，一气饮尽，优雅地拭去嘴边酒渍，笑道：“你们慢慢来…...不够再点......”
老妇叫冈田和歌子，是夜之城，威斯布鲁克区的中间人、地头蛇，据说与虎爪帮渊源匪浅，专门提供威斯布鲁克区相关的任务和情报。
相传，她的五任丈夫都是虎爪帮的，而且个个都是大哥级别。
另外，她的九个儿子也是虎爪帮成员。
“任务干得漂亮！赤瞳。”和歌子自顾自又倒了杯清酒，举了起来，“这样，我儿子他们就能顺利地接管那一片了。哎，没一个是省心的家伙。”
“恩恩。”赤瞳反应冷淡，又抓起一块牛肋条大快朵颐；对她来说，目前吃肉才是最重要的。
阿卡丽一怔，旋即马上明白了过来，原来搞了半天，还是虎爪帮的内部斗争。
但是，因为帮规，大家又不能明着自相残杀，只能找中间人与佣兵处理这事。
而虎眼组被灭，和歌子儿子的那一组人马，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接收光头佬全部地盘。
五万€，就换来这一切，任谁都会说便宜。
和歌子也没有生气，只是慢条斯理地说道：“今天呢，其实还有一个活，我和你BOSS谈过了，她说她不管，还是得征求你的意思。”
“说说看！”赤瞳依然享受着这顶级的美味。
和歌子顿了一下，微微一笑：“别忙，在这之前呢，委托人想先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