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聚而歼之

按照行动轨迹分析，以差不多时速4050公里的速度满世界溜达的巫王正在前往帝国的西方，而帝国的西方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林，再往西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被米林改名为巴托尼亚的帝国宿敌，便是那片山林里的国度，海边则是瓦兰迪亚王国的领地。
看来巫王也是知道和米林单挑基本没可能，打算去鼓捣一些手下搞事了。
至于为什么米林得出这个结论因为巫王这种满地溜达的路径，实在是太像骑砍玩家起手先到处募兵刷经验的过程了。
接下来这个巫王就应该提升家族等级，成为佣兵，加入某个国家或者自立为王了。
这也是大部分佣兵最津津乐道的东西，刚刚提到的瓦兰迪亚王国，最一开始就是从更西方大海另外一边的陆地跑过来的佣兵团。
在给帝国当佣兵当了不知道多少年后，靠着战功从帝国之中获得了一片土地，再然后又靠着这片土地自立为王才成为现在的瓦兰迪亚。
卡珊德拉手底下的圣殿守卫一直保持着对巫王的追捕但对结果卡珊德拉抱着比较悲观的态度。
从之前和另外一只戒灵的战斗结果就能看出，圣殿守卫们即便能靠人数优势压制戒灵，也很难消灭对方。
想要真正的消灭戒灵就必须使用亚瑟手里的那把圣枪，而且最好还是抓回来用。
但是抓捕戒灵又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算是认真出手的阿洛里，也耗费了好大的精力才抓捕到另外一只。
更何况现在潜逃中的巫王还是戒灵之首来着。
在帝国领地还好说，但问题是那个戒灵之首已经跑到了巴托尼亚和瓦兰迪亚的境内。
以这两个国家和帝国之间的关系，再加上之前艾拉那一份万国宣战令，各路情报显示这两个国家的国王都处在一种随时准备和帝国开片的状态。
如果对方因为这件事刺激了，又发现自己联手也不是新帝国的对手，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不应该的选择。
“不，这样挺好的。”站在一眼就能把大半个帝都收入眼底的巴别塔顶端，吹着冷风的米林对站在自己身后的卡珊德拉说道。
“你是说聚而歼之吗？”杵着双蛇杖和一起吹冷风的卡珊德拉立刻就明白了米林的意思。
现在反感新帝国的势力很多，或者说几个王国还有分裂出来的另外两个帝国都和新帝国的关系不好。
但这份不好属于暗流涌动，没有真正发生战争。
而且即便发生战争，往往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我下台后你继续的情况。
如果有一个人或者有那么一股力量把这些国家之中所有反感新帝国的势力拧成一股绳那就省了米林这边太多事情了。
别人去做这种事情米林或许还觉得不靠谱。
但是巫王嘛，米林觉得巫王安格玛做这种事情应该算是本行了。
“让你的人继续跟着他，只要那玩意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看他表演就是了。”米林对卡珊德拉说道。
至于所谓出格的事情，就是之前遇到的大规模献祭了。
这种事情同样是那个巫王会做出来的，如果他真的敢这么做，那么估计在卡珊德拉开着机甲找上它之前，阿洛里就已经飞过去了。
“我当然会注意的。”很清楚米林在说什么的卡珊德拉说道。
“可能性不大，因为认真来说，那个家伙也是礼物。”米林说完后低下头，看向了高塔的正下方。
虽然隔着上千米远，但米林依然看到了一些帝都居民穿着一身平常只有在庆典日才会穿着的衣服，三五成群的在通往巴别塔的桥梁旁边叩拜着。
“那些人在做什么？”米林对卡珊德拉问道。
“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之一，不过具体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卡珊德拉说道。
“新兴宗教吗？”米林感慨了下说道：“当人们看到无法理解的事情时，都将其神化。”
尽管这座巴别塔出现的时候，大多数帝都居民都因为军事管制被关在家里。
但随着那个概念疫情的消失，军事管制的取消终于能够从家里走出来喘口气的帝都居民最先关注到的就是这座高塔了。
再加上米林也没有进行什么舆论管控或者管控了也没啥用毕竟这么大一座前无古人的奇观建筑，就这么矗立在所有人眼前。
只要不是瞎子自然就能看到。
当然这种无法理解的事情出现时，把这种事物进行神性化处理可以说是智人的老传统了。
“那你知道他们把谁神化了吗？”卡珊德拉对米林问道。
“艾拉？阿洛里？不会是我吧？”米林有些奇怪的说道，奇怪是因为那些帝都居民竟然会神化他而不是神化艾拉或者阿洛里。
神化艾拉是因为罗马帝国本来就有神化统治者的传统，至于阿洛里，从她入城抬起十几吨重的闸门，再到后来两次在帝都的夜晚升起太阳的行为，被本地人视作战神或者太阳神甚至龙神都可以有。
除了艾拉或者阿洛里外，灰风也可以被神化的，唯独米林被神化这件事很奇怪毕竟米林到现在的形象都不过只是扶着傀儡皇帝上位的异族人。
“那你就得问问君士坦丁陛下了。”卡珊德拉对米林说道。
“哦豁，她故意这么宣传的吗？”米林立刻明白卡珊德拉是什么意思。
依靠广播这种跨时代的宣传手段，艾拉如果想把米林捧为神甚至不用捧为神明，只要稍稍往那个方向引导一下，就足够擅长脑补的人们去发挥想象力了。
“所以这就是我找你的缘由。”卡珊德拉叹了口气说道。
为了避免帷幕之外的力量影响这个世界，圣殿守卫一直以来的都有消除一切宗教诞生的职责。
如果只是这些帝都居民自发的崇拜，卡珊德拉或许还会动用一点手段来扼制这种传播。
但会出现这种情况，有着艾拉在后面的推手，不清楚这件事是不是米林授意的卡珊德拉这才找上门来。
“或许，这也是艾拉不得已而为之的吧。”米林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