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凤栖的秘密

似预的日子有多么的舒坦，系统就有多么的自闭。
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它发现，凤栖坏掉了！
最开始，它以为数据出了错，火急火燎的上报了总部，结果得到的答复却是一切正常！
他心中诧异，但还是觉得万能的总部是不会出错的，但在凤栖带着似预去杀妖的事情之后，它发现，他正常个鬼呀正常！！
从前不管对着谁都冷冰冰板着脸的凤栖，现在不仅动不动就滋着大白牙对沈似预笑的花枝乱颤，还对她温柔体贴呵护备至，就连亲自下场撕青城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这太不符合人设了！
若是数据没有出错，系统发誓它回炉重造！！
于是，它又勤勤恳恳的上报了一次总部，并写了说明以及举了实例，但得到的答复仍然是一切正常，后面还有附言：请系统不要因为宿主的差评恶意上报，若再有下次，扣除下一次优先升级权！
系统看完，衷心的感叹了一句：我去！
而总部对它的看法还不足以让它深感这个世界的悲凉，沈似预这个憨货的鄙夷才是最打击它的重要原因。
而为什么似预对它越来越嫌弃了呢？
最开始的时候似预也在系统的妖言惑众下保持着一颗赤诚的心，相信凤栖只是重了病毒，等到系统修复后温柔的凤栖会变成冷冰冰的凤栖。所以她早早就做好了死皮赖脸待在卿竹峰的准备，静心等待着冷冰冰的凤栖的来临。但一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现在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凤栖还是那个对她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凤栖！
她再一次得出结论：系统不靠谱！
它说的什么中病毒纯属瞎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系统一番好心在总部和宿主这里两边都不讨好，它表示很委屈！
但奈何总部不管事，似预没脑子，它只能独自咽下苦果。
可似预的内心不是不对凤栖存疑，只是她不知道该从那里疑惑。按照常理，她和凤栖本事陌生人，怎么会对她这么好，甚至有的时候好的让她产生有一种他是不是心怀不轨的错觉。
他看她的眼神也总是热烈且具有强烈的攻击性，这种攻击性是那种包含着强烈的占有欲以及绝对的掌控欲。她觉得，他一定有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神秘又可怕，若是不小心知道了会有神魂俱灭的危险。
想到这里，似预那种对未知的恐惧又从脚底下冒出来，让她惊起一身鸡皮。
她其实很像去问问他，但问的代价她无法估量，毕竟她也不是全无秘密。系统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风险，她不确定他知道了会如何。
所以就一直这么苟且着。
在一日的清晨，她从睡梦中醒来，灵光一闪，突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凤栖说收她为徒，但收徒的仪式却从未提起过，之前她以为在外面，凤栖心中不愿在外，但回来之后，也一直没提起过。当日他还问起青夕何时喝拜师茶，所以他自己的这杯他不可能忘记了。唯一的解释便是，他自己不愿意。
虽说这杯茶也无甚之中，毕竟她现在也已经跟着他修行了。可没有这杯茶，似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是没有拜堂但是对外宣已经是夫妻的人一样，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
这件事在她心里憋了好几日，就在今日清晨，凤栖带她练完剑，喝茶放松的空档。
她觉得她再也憋不住了，几欲想问一问，但又不知道从何而问亦不知该如何问比较合适。
凤栖呷了一口茶，桃花眼微微上挑，道，“怎么啦？满脸写着想要去闯个祸！”
“。。。”哪有！
似预嘿嘿一笑，扒着他的膝盖靠进他的怀里，道，“师父，你有没有觉得你少喝了一杯茶？”
拜师茶啊！口胡！
凤栖闻言，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道，“阿似，你年纪还小，等你到了十六岁，再决定要不要给师父喝。”
“哈？”
还有这个规矩，她怎么不知道？
“为什么她们两个可以？”林伽和周曼曼早早就给青玉和青城端了上去，她们为什么可以不用等到十六岁？
“她们如何能与你比。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似预现在就想弄明白，长大的定义实在是太含糊了，她讨厌这些未知。
此时凤栖又道，“阿似，你会永远留在卿竹峰陪着师父吧？”
一听到这个，似预心中警铃大作。她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陪他留在卿竹峰，她可是为了送他离开才来的。若是在失败，她又要再来一次，即便是没有记忆，但想想还是觉得令人头秃。
正想摇头，似预被他的神情下了一跳，以往他的桃花眼温柔多情，今日竟然暗梭梭的冒着冷光。漆黑如墨的瞳孔里还夹杂着肉眼可见的戾气，仿佛下一刻他就会变成一头可怕的凶兽。
他怎么了，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阿似已经想去外面了吗？”不到她的回应，凤栖勾起一丝渗人的笑意。
似预受不了这样的笑容，小声道，“我不想出去，只是，万一日后师父一定要离开卿竹峰呢？”
沉默半饷，凤栖的神色慢慢变成了从前的样子，道，“若是师父要离开，阿似会不会和师父一起走？”
她自然是愿意的，有大腿在，衣食无忧还可以为所欲为，这种好事她怎么会拒绝？
点了点头，乖巧道，“那当然了，以后我和师父永远在一起。”
通过这次的谈话，茶依然没敬出去。似预悠悠的叹一口气。悄悄的看了眼凤栖的侧脸，安慰自己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至少她有两大发现，第一，系统还是有点用处的，这个凤栖真的有问题，而且问题可大了。第二，师徒的身份虽然是挂名的，但大腿似乎黏上了她，她若是不抱，他会很生气。
似预对于这两个发现又喜又忧。喜的是她觉得日后的自己吃香的喝辣的都不是什么问题，忧的是凤栖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她觉得这个秘密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