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言灵?时间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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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正在上浮的空气球被龙尾猛地一下抽飞，砸在河床上扬起一阵泥沙。
等到泥沙回落，河水重归清明，曼斯三人的身影在球内浮现。叶胜由酒德亚纪抱着，他腹部破了个大洞，已经陷入昏迷，如果不是处在无尘之地，光水压和缺氧就能要了他的命。
曼斯教授同样不好受，目眦欲裂，眼耳口鼻都流出血来，这是精神力超负荷运转言灵的表征，很明显如果不能尽快上浮的话，他也撑不下去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头龙一直在和他们玩闹的话，曼斯教授觉得他们早就该死了，除了一下一下的把他们当球踢，这头龙并没有发动过特殊的攻击。
可是…为什么？在水下寂寞了千年？好不容易有理由出来了，可得多玩一会？曼斯教授不觉得纯血龙类也会有这种多余的人类情感，根据资料记载，龙类应该是冷漠，暴力的代名词才对，搁这玩猫戏老鼠，曼斯教授不明白这头龙在想什么。
不过他也没时间想明白了，无尘之地已经支撑不住下一次的冲击，看着水中再一次快速靠近的巨大黑影，他端起手中的L115A3狙击步枪，说实话在水里这玩意是真的不好用，子弹一旦冲破无尘之地的屏障，就会受到偏转、上浮、减速等影响，但没办法，谁让他不擅长近战呢，其实严格意义上他甚至都算不上战斗人员……
曼斯把一枚一枚泛着冷蓝色光、弹头上雕刻着古老花纹的炼金子弹填入弹夹，思维前所未有的冷静，无尘之地破碎后水流会瞬间填满这个空腔，到时候自己和叶胜是不可能活着上浮的，但至少要让亚纪逃出去……
他扣动扳机，枪声如雷鸣，整整十发大口径炼金子弹却连那个龙影的鳞片都没碰到，就被它周身高速高压的水流裹挟着偏移。
看着那熟练抽来的龙尾，曼斯教授知道自己完了，早知道随便带把刀下来都比这破枪有用！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离空气球只有不到一米的龙尾，在一瞬间骤然停下了，甚至周围一切都停下了，鱼不游，水不动……
曼斯甚至能看清龙尾上密密麻麻的鳞片，同时他也是第一次完整的见到面前的龙影，完美的流线型龙躯，巨大的龙翼收拢在身侧，颀长的龙颈上是类似蛇的头颅，赤金色的黄金瞳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曼斯教授尝试着动了一下，居然成功了，他好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果然上方一个穿着黑色潜水服的老男人不紧不慢游了过来。
【言灵?时间零】
曼斯松了口气，没好气的比划两下，“所以校长，拥有时间零的人是总喜欢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才慢悠悠的过来救场是吗？”
那老男人同样拿手比划两下，“少废话，它血统很高，时间零镇不住他太久，你赶紧带孩子们上去。”
曼斯一怔，果见面前的龙尾已经开始以缓慢的速度朝他们逼近，不再犹豫，用言灵控制着空气球快速上浮。
与此同时，老人已经来到了巨龙的背后：那么，打个招呼吧，龙王近侍。
他从袖中拔刀，折刀猛地插入龙颈，利刃切开龙鳞就像切开果冻，巨龙猛地挣扎，竟然挣脱了时间零，沸腾的龙血喷涌而出，就像水倒进滚油一样，与江水发生高热量化学反应，龙躯违背物理规则的扭转，巨大的龙首朝老人撕咬而去……
…………
卡塞尔学院图书馆，依旧一片死寂，即便是路明非用会议平板给手机充电的行为，也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
如果是别人做出这种奇怪的举动，一定会引人怀疑，但看见是路明非，大家就很淡定了，常规操作啦，还有什么比学院高级会议室里混入了一只仓鼠精更奇怪的呢？好吧，是那坨管诺玛要了杯冰可乐的被子怪。
“芬格尔！喝可乐不要吸出声音影响别人。”这种庄严肃穆中带着点滑稽的氛围到底是怎么回事，曼施坦因有些忍无可忍了，但看到身旁的老朋友古德里安还带着类似圣诞老人的尖顶睡帽，他又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该说不愧都是古德里安的学生吗？
施耐德依旧盯着那块漆黑的屏幕，摩尼亚赫号上仍然没有消息传来，已经过去半小时了。所有人都沉默着，他们不知道这样的等待还有没有结果，但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不详的预感在会议室里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