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7 血色修女（终）

“从......艾尔莎的伤口来看，她很像是被某种...利器杀死的，”凯尔本想说野兽，但是不管怎么想，医院里都不应该会出现野兽，而且是拥有这种攻击性的野兽，“死因是失血过多。”
她看着依旧站在友人身体边沉默不语的男人。
“我们会尽力侦破这次案件，还给艾尔莎一个公道的。”
只听阿德里安轻笑了一声，但这就好像是凯尔的错觉，因为她眼中的阿德里安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另一具尸体在哪里？”
凯尔本以为阿德里安会问起更多与艾尔莎相关的事情，却没想到他问起了另一个人。
“你是说那个病人的尸体？”凯尔皱起眉，两边的尸检是同时进行的，由她负责的阿比盖尔其实也在不久前已经结束了尸检，但出于职业操守，她不能让与被害者无关的阿德里安接触。
“阿比盖尔的尸体还需要做更多的检查，现在不在这里。”
“我想见一下她。”
“阿德里安，你知道的，这不符合规矩。”
“这很重要，凯尔，我必须接触到她的尸体。”
“‘接触’？”对于好友的丈夫，凯尔其实并不了解，特别是对方的工作，她曾经旁敲侧击了艾尔莎好几次，但她却总是说丈夫是做研究的。
至于他到底在研究些什么，凯尔也不知道。
“是的，拜托了，凯尔。”
两人沉默地对峙了很久，凯尔沉重地谈了一口气，“我只能给你五分钟。”
“足够了，谢谢。”
阿德里安很遵守约定的，只在阿比盖尔的尸体边站了五分钟，凯尔也不知道对方能够在那具几乎被烧的看不出原样的尸体上看出些什么，但唯有一点，她很清楚。
当阿德里安走出阿比盖尔所在的停尸间时，她在这个一贯都温润如玉的男人身上，看到了阴沉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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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死了，那些与她相关的一切真相也将随着她的死亡消逝，有关于那只恶魔的一切，也都将被埋葬。
没了阿比盖尔这个麻烦的卡门神父会得到晋升，凯西也在修道院交掉了新朋友，阿比盖尔也如愿从无穷无尽的折磨中解放了。
但只有艾尔莎，他那善良的妻子，本不应该被卷入这一切的她，却死了。
不，他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要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首先，他要找到那只恶魔。
阿德里安驾车飞快地去向莉莉安修道院。
透过阿比盖尔破碎的记忆，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及时卡门对自己的能力那么有自信，却还是忍不住地怀疑阿比盖尔是否勾结了恶魔，而从结果上来看，她也确实与恶魔有关系。
他也知道知道了，为什么凯西会被当做不详。
维持着仅剩的理智，阿德里安尚且能够保持着自己有风度的外表，他像往常般与修女们问好。
“阿德里安先生，如果您是来找凯西的话，她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但是您今天似乎没有预约？”
“昨天发生了一些事情，”阿德里安勉强地笑了笑，“没能来得及，我想尽快见到凯西。”
修女没有怀疑什么，修道院里早就流传出了阿德里安想要收养凯西的传闻。
“那您进去吧，她应该没有到处乱跑。”
“谢谢。”
阿德里安站在凯西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在阿比盖尔的记忆中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男人的身影，他似乎与那只恶魔有密切的联系，但似乎是来自阿比盖尔的意识，阿德里安自始自终无法看清对方的模样。
出于直觉，阿德里安肯定这个男人与这次的案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阿比盖尔一死，他就失去了线索。
只是好在，凯西是最后的突破口。
阿德里安推开门，凯西正一如既往地坐在地上画画，经过他的教导，凯西的作画水平有了明显的提升。
她画的还是阿比盖尔和她自己，但此刻，画中凯西的身边，还多了一个阿德里安。
“艾德！”
看到意外出现的阿德里安，凯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举起画，跑到阿德里安的面前，“你看，我画了你！”
阿德里安此刻却笑不出来，画上的阿比盖尔，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凯西。”
他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可怕。
“我想要问你一些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什么事情？”
凯西敏感地察觉到阿德里安的不对劲，但是她并没有逃开，反而是上前了一步。
“有关于阿比盖尔修女的事情，你有没有，见到过她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一起，他大概和我一样高，穿着教会的衣服。”